“快快快!”此三人一同出声,快步抢到店外便就将人七手八脚的抬了进去。
此一声嚷来蹊跷非常,这样一来,那坐在茶室里头的吴醒可就不再埋头吃喝了,他一抬头歪脑筋就转了起来:“咦?几个老东西从哪冒出来的善心?救什么救啊?说它是尸首就是尸首。在外人看来这玉灵倒在那儿虽是出气多进气少重伤垂危,但瞒不过我等习武之人的眼睛。这样还能救得回来,那小爷我可就要打上阎罗殿,问一问那‘许秀才’,此人可是他家小舅子?敢私刑纵放,走后门。”想罢,他长袖之中忽蹿出一条黑影,眨眼之间游走于房梁之上,追着那几个老家伙遁入后院屋内。
在那屋内,猎头馆这几名管事未曾有施救之心,却是将那玉灵如宰杀过后的猪肉就扔在案上,各自却沉思不言。
而在那店铺外却来了个不速之客。当然,坐在茶室内背着门那吴醒却是知晓,此人不是什么不速之客,而是去而复返!因猎头馆内陈列在那些柜台里卖的是各种疗伤奇药,平日里就摆放在那宫格式的大立柜之中,生怕别人看不见,买不着,而不像天才地宝那些奇物藏着不让见,大家凭口头信誉,谈妥了才让窥上一眼,搂得那叫一个紧。
正因为是玻璃镜面上有投影反光,让背着门而坐那吴醒瞧见了这么一身“花袍”大步进了门,也没听见此人招呼一声,便就快步往后院去了。他猜此人许是此店的管事或是熟客。适才,他还发愁那几个老东西在屋里光沉思而不言语,听不着什么有趣的事情,而有那么一刻,还以为这些人准备剖了玉灵的尸身研究一番,如今这“花袍”男楞闯进去,不怕这些人不开口啦。
门扇咿嗷响,不待里头人等做出惊讶,却是那花袍男率先开口,“你们……”
发福的中年管事心里装着事,搅得人七荤八素的,他心急,却是抢言给截了,“赵师傅你怎么回来了?事办妥了?”
“妥什么妥呀,我是为了你们回来的。这尸首,唉!你们惹祸了呀。”
黑灭藏在房梁上就是吴醒的耳朵,听到这儿他可来了精神,好家伙!里头事大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今怕是纸搂不住火啦。这尸首得赶紧处理掉。”姓和的管事一身腱子肉,配上那双眼睛精光亮,似是个有主意的人。
“和兄不要着急,我等还没做亏心事呢嘛。”一同抬尸那刘某人这闪烁不定的神色,配其言语未免有些勉强啊。
“尸首若处理不当,易生是非啊。外头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姓赵的花袍男神色转变不定,似做斟酌,却也暂时拿眼前这事没个大主意。
“赵师傅您见过大风浪,可得想出个万全之策呀。再说了,这这桩事还是前些日子你带来的那‘两人’放出来的消息。”富态中年人心里慌得紧,音量是越说越弱。当得他听到花袍男说‘外边很多人盯着’,就怕此事传到隔不远几条街外正停靠在鹰爪湾内的玉灵大队知晓,那样一来可就炸了锅了。
“齐兵!这节骨眼上你跟我找后账啊?”赵姓花袍男紧盯富态中年人不放,“哼!你们这些个管事平日里从不参与‘夹包袱’的事宜,还不是听说了这趟‘富贵’比天高,也起了贪念?要不然,放着太平日子不过,你们何必跟着我们瞎掺和。告诉你,出了事谁都跑不脱。”
“我,我也就是随口说说嘛,你干嘛急眉瞪眼的。”富态中年人心虚了。恰有和事老平熄肝火,刘管事出言:“大伙同在一条船上,风雨同济。还是说说眼下的事情吧。谁抛的尸?”
“此人目的不明,暂且按下。眼下是这尸首过于棘手,得速速报官处理。”赵姓花袍男只把刚才的怒火咽下,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赵师傅提醒的是啊。正如刘兄所言,我等未做亏心事,恰是见义勇为了一回。届时官府插手进来,不一定就惊动了停靠在鹰爪湾内那些玉灵,就是惊着了我等也不怕。我听说这伙玉灵往复从震域过来,其中另有蹊跷,想必他们不一定愿意与官府打上交道。我等且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说着,和管事风风火火地快步出了门,并吩咐自家那小徒速速前去水师衙门报案。
眼看几个老家伙就要出来了,吴醒得赶紧装装样子、品品茶,待得一名小徒奔往店门口时刚巧迎来一名客人,如此他脸色却是急剧变化:“嘿!小爷我今日犯小人哪。该死的‘短命鬼’怎么又在这里碰上了。”
只又因那玻璃镜面多反光,吴醒见到一名短眉长脸大马猴也在往店里来,这不正是他在那公家院的大马厩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