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的在逃要犯“农昔”嘛。瞧此人那做死的德性,人家那位小徒火烧眉毛正往门外奔,这人却是“拦着”。
那农昔假借入门之莽撞,似要戏弄戏弄他人一般。小徒往左闪,他巧是好意也往左躲;你往右去,他挡来又弄出“啧啧责怪”之神色……就这么的,一来二去,硬是把小徒挡在店门口外出不得。
这怪不了别人指鼻骂来:“我说你这人给我站定了!小爷我急往衙门有大事要办。再挡着要你好看!闪!”说着,小徒凶巴巴伸手来推,却又是那农昔振臂高声道:“慢!我有一计。”
这番高声嚷来,可不是对小徒说的,吴醒尽管背着门坐在那儿,但也看得出来,那农昔是借着几位管事出来之际嚷叫了那么一声,冲他们来的。
经历了抛尸一事,原本就不大安宁的气氛立时引来了几大管事的注意。也不知那农昔眼拙还是心急,压根没留意到店里还坐着一人,自打着主意要卖个高明,便就不待列位管事问话,他已急献一计,“列位!此时报案为下策,不如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四个字一出,立时让几大管事闪出了凶煞之色!什么叫将计就计?这代表了眼前之人知晓“抛尸案”的内里乾坤。
“这位朋友,您在说些什么呀?哈哈……我这店里做得本分买卖,哪来的案情可言。”刘管事始终是一副笑脸,不为此人语出惊人所动。
听言,农昔低眉细品之下还以为这些人不打算让他“搭伙”,便又急声说,“适才街外……”
谁知话音未落,赵姓花袍男急出手拿住了此人的肩膀,且是用劲不小,立时就让农昔提高了警惕,又闻,“哈哈,我认出来了,原来你跟那顽劣的‘小雏’是一伙的吧?差些让你在此唬得我等戏耍。着实该打,该打该打,哈哈……”
随着众管事的笑声好扬,似是久别重逢的老友玩笑一番,致使马脸农昔也看明白了这伙人的眼神,那是道道如寒刃,斜向那茶室内“茶一壶、坐一人”!此行为是为谨防他人之举,小心隔墙有耳。
很快,这伙人又说说笑笑的一同回到了后院屋内密谋,唯独留下吴醒在外心里嘀咕不住,却又同是得意万分。
屋内众管事谁都不说话,相互之间的眼神交流好似正打算要“做”了此人。
倒是那农昔一副轻松自如的神态在那案桌前寻那玉灵尸首打量个不住。当然,他自己也知道不开口是不行的,只不过是想留出一些时间让这伙人有个心里准备,待眼看火候差不多了,他便单刀直入直奔主题,“在下‘农昔’,诸位请听我一言。玉灵的出生乃是天生地长,在孕育的过程之中彼此之间都来自同一个源头,所以对于族群之间的情义极为深厚。若惹了他们,势必引来雷霆大怒。以这具尸首拿去报官兴许能拖延一阵子,但绝不能让他们就此罢手不管。我的意思是,由官府拖延,不如由我们自行拖延比较妥当。原因很简单,瞒是瞒不过去的,他们一定会查到这里来,不如我们自己把尸体‘送过去’。要义便在于‘拖中有脱’。届时,我们再跑在……”
“你且打住。”赵姓花袍男好似这一伙的领头人一般,也不过问其他人的意思,便自行决断了,“没问你这个。问的是你打哪儿来。”
“我说了你们信吗?”农昔这张马脸笑来裂开大白牙环视众人一周,着实欠揍。
“不信。”众人齐声,似已齐心要做掉此人,因为他知道的东西已经太多了。
农昔仰头一笑,继而定睛念来,“我出的主意,自然是由我来办了。各中凶险之处,想必大家都是明白人。”
此一句便把大伙的注意力全拉向了停放在案桌上的尸体。众管事斟酌过其中厉害之后,有人出言:“好!就让你来做这个‘先锋’。其他的过后再谈。”
房梁上藏有吴醒的耳朵,他听到这就想:“这马脸短命鬼惜命得很哪。不谈钱先卖命他做得出来?好大个买卖。”
接下来,众管事还要再商讨一番,也就没那农昔什么事了,便让他到大厅内静候佳音。
“赵师傅可曾看清?他究竟是不是那抛尸人?”齐姓富态中年人头一个问话。
“借尸要挟,强取富贵,不是做不得。”花袍男应声似做思索,经由刚才的观察他也拿不准此人的话中真假。
“那还放他走?”
“事以败露,恐此人有后手应援。且看他下一步如何。”和管事先替大家伙拿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以留给大伙再多想想的时间。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