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那该死的农昔这套说辞哪是在蒙钱,简直是奔着投亲去的,若真说动了人家,事后往深处一查,这兵油子的身份跑不离,并且还会连累到他自己害个“同伙”的罪名,毕竟那柳氏在事前是见过他俩结伴驾车而来的。
“看来是哥……”说着,柳氏忽然意识到自家属下们都在边上,她怎能捏个坏心思这样亲昵般的称呼这吴醒,好在她改口得快,“是个苦命人啊。想必是吴兄路见不平才保得这位苦命的‘弟娃’一命,只可惜那位,唉……如此说来,适才也是你驾车领路来我这儿讨个‘公道’。好好好,虽说我是女儿身,自不敢忘同胞之情,届时定不辜负吴兄的一番良苦用心。”
听得此女这般“机灵”,吴醒只浅浅一笑,弄眉又传神,就是不应答,作何用意留给你自思量。只可惜他心里这般得意如是过眼云烟,恰是被那位“特立独行”的凤冠女给破了,弄得他心里一个咯噔:“臭娘们犯的什么病?这才过来就给我翻白眼?犯了更年期。”
柳氏故意不搭理这场“剑拔弩张”,她自是明白“花娘”为何如此愤怒,只可惜那位“滚刀肉”如是记不起自己在花国北洋港山地玉京阁里所犯下的罪行,还在顶着脑袋与人斗气,就差扣眼珠子了。她之所以不乐意帮腔,便是觉得这“滚刀肉”太能装无辜了,哪有人砸了别人的“家”还这般硬气的,不仅如此还打伤了不少人。
不知是因诸事繁忙,还是过于健忘,吴醒压根就没印象了,早就忘了在花国那段时间,红粉曾献计让他速去查明宇武“海妖”驻扎的具体位置,恰恰就在北海港那地段,在偏远的山区里头他就带着百里语蓉一同闯过。只不过当时他自作主张欲要先摘掉海妖们的“羽翼”,便就带了百里丫头寻上附近的“玉京阁”打砸而去。再后来,那可是一把大火险些把山都给烧成了灰,害死不少海族。
在柳氏口中的这位“花娘”便是花国北界那“玉京阁”的主子,如今仇人见面那是分外眼红。
如果吴醒能想起来这里边的事情,那他应该就明白适才玉灵们纷纷下船躲避炮火,偏偏就是这位“特立独行”的花娘不愿意靠向柳氏这边,原来是人家嫌他埋汰,正想着如何治一治这厮狂徒。
话说回来,不埋汰的人有啊,造孽娃农昔便是一号。刚才见这凤冠女突然走开,他便跟了过来。如今一见这女子欠身与那柳氏见个礼,他这才明白眼前这位扎着两条秀气的马尾辫之人才是当家的,这便又故技重施扑来,欲要再品一品这玉灵妹子的体香,“主子……”
“呸!”柳氏这一脚过去正中农昔胸膛,把人踹得是就地打滚几丈远,她怒来气急,导致这般诱人的身段更是曲线分明,“这厮,这厮……”
这一切落在吴醒眼里可要骂你这个贪色的孽畜该打了,他与柳氏交过手,知道这小娘们的手段又辣又狠!你小子倒好,适才猝不及防间让你得了一回“美”,如今再想贪个牡丹花下死,只怕你要立即做了那死鬼。
“姐姐不必动怒。“常言道玉灵非人,花娘这人好似真的不懂男女之别,她劝了柳氏一声,又有意领着大伙的视线寻到车上那具尸首,”小妹我知道附近有个人定能知晓我族同胞被杀之因,明日可寻此人刺探一番。眼下还是先让那伙人马止了干戈,教其过来解释解释为何动武,而且小妹我也有一笔账要算。”
此话柳氏听懂了,一旦召来那队“狂战死士”,恐怕在旁这位“滚刀肉”没有好果子吃。于是,她边朝高空放出信号,边给吴醒递了一个眼神。
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吴醒看不懂了,这柳氏为何暗示他要好自为之?该娘们还能是被我前世始乱终弃的小妾不成?
外围一众世家听闻这位貌似有些来头之女说要算账,无不是回身寻上那位将将赶来的“笃大人”。好一位大人这会儿才下轿,想必适才战火纷飞都未能搅了那一场清梦,如今看到这场海战,还当自己做了一场惊梦,仍就没醒。是啊,人欲装睡,谁能喊得醒他呀。
依这位大人反问下人是否是旧梦一场!在场的世家大多都在暗暗摇头,这哪是个父母官哪,分明是个酒囊饭袋糊涂虫,指望他平息这场暴乱,那还不如干脆一战到底了。看来有事还得求上云顶宫的总理衙门才行,众人只希望这家伙待会儿不要说出“伸手来拿杀头鱼”的糊涂话,今夜里多少拖上拖,待明日官位对等的上官来此协商吧。
农昔也是个厚脸皮,他不但没有怪罪别人踹他这一脚,反而舔着脸上前赔罪,将自己扮得多么下作。这会儿他拉着吴醒在看戏,心里哪还有兄长枉死后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