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仙老亲下凡自不是无的放矢。”此话自然不真,但贵公子指上了天,话说得却很兴奋,只为方才还以为自己在卦术上阴沟里翻船了,原来此时这笑得厉害的一对男女并非是有倾慕之心,而是勾结之意,“万没想到吴兄在卦术上也有造诣啊。不如挑个时日你我切磋切磋。”
“哈哈,我那是偏门歪招,侥幸而已呀。你可是天机圣人康天师之后,谁要是与你在卦术上相比,那不是自取其辱嘛。”
“嗯,对。”念秋姑娘这般大力点头,显然她是不希望这卦象有变,便就左右逢源,夸了这个,又夸那个,“吴哥哥你是不知道,贵公子的手段是太神了。大约半年多之前吧,贵公子与东方爷爷通信,道出‘坤域’将会在不到半年之内迎来巨大的商机,所以才有了大财团联盟的出现,继而跨界而来。说实话,这里的商机连我这自小在家族产业里长大的人看了都心动不已啊。可惜,东方爷爷小气,没有知会我爹。”
聊至此处,看似假想中的情敌百里语蓉不免惊叹一声,“想半年前,贵公子还在峦志镇中斗兽为乐,且是一家之主呢。看来您这卦术实在厉害,可看通‘天人’。”她冷不丁一句夸来,害得贵公子还真有些害臊,却又应答不能,实因那吴醒又弄是非。
“不对不对。念秋姑娘太武断啦。凡事有因才有果。正因有了这‘不告知之前因’,东方老爷才给你们家送来了这么大的一桩‘婚事’。如此豪气,怎会小气。”吴醒不失时宜的加上一句,与那念秋姑娘逗上两局,果是激得东方公子那脸色白的呀就跟吃了骨灰一般,可开心了。
“妹妹胡言。我爷爷那是担心风险高,先来探路的。毕竟你我两家自古是弟兄相称,哪能在情况未明之下害你爹呀。”东方公子脸色已经很难看了,他本来不想加入这个话题,奈何那吴醒很不厚道,逮住他的伤疤使劲的踩呀!可笑他刚才还想还击来着。不过这番折磨倒是激发了他的灵感,想着这贵公子与吴醒早已相识,昨夜又在那小店里碰头吃喝,这两个家伙该不是串通好的吧?压根就没有卦象什么事,胡言一场。
此一时,那柳氏忽然发出“咳咳”两声,好似在提醒大家这张桌老娘是主客,你等宾从来拼桌也不晓个分寸,可恼人。正是在大伙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之时,东方公子借机对那贵公子展开了进攻,问出了疑虑。
贵公子是个聪明人,他怎能当着大伙的面回答这个问题,也就只有那东方公子病急乱投医,破罐子破摔也就没了顾忌,没看那念秋姑娘闪来这道怒眉。于是,他悄悄地把手探入袖中,取来玉简,意念一动,里面藏有一段文字:“吴兄此人是个‘解数’,沾他者祸福难料,连我都算不准,又怎敢与他串通,结下因果?不羁兄弟多虑啦。不过,为兄在此也要提醒你一句,天机已开,实难违背,后天搏运,不可为时不可为。再透露给你一点,那女子不好惹,她身后是一片尸山血海遍布整个界域,应了那一句‘一将功成万骨枯’!”
当得东方公子接过玉简,并阅览过之后,正思索着贵公子所说的这个“解数”如何应付时,忽是听得有人也在口念“解数”二字,真吓了他一跳,还以为是自己在无意间把心里话也一并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出来。
待再看时,不过是一场虚惊,原来是那柳氏在发出疑问,“劫数?贵公子,我妹妹花娘说你卦术无双,都把你吹上天去了。如今你收我这么多钱银,却是只给我算出两个字?”她说到花钱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这便将目光斜向吴醒,可对方却是以更凶的神色还以厉害,瞧那意思好像在说:瞅什么瞅?这才一天的功夫,您以为菜市口杀猪呢?论斤卖。
“天机是无形的,卦象更是玄中之玄,但却能在其中卜到凶吉。具体为何等凶吉,那得看命运的脸色。也有不准之处,因有些人看不清楚的。”贵公子一边解释着,但好似他说最后这一句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瞟了瞟吴醒一眼,“既然卦象为凶,你当避,不应继续探究下去,否则于你等不利。你那被害的族人不过是一个诱饵,究竟害谁,就要看是谁看见它了。你若依旧执着,神仙难救;你若视而不见,顺顺利利。你若问我他是谁?我只能告诉你,朦朦胧胧,少则一人不辨面貌,多则成千上万恶凶煞。”
一番解卦下来,如是藕断丝连,一桩白事牵连几家人,待得缘起时,谁人可超脱。缘最难定,无人能料得其中凶吉,更何况去卜那遇缘之人为谁人。
柳氏的神色在一番变化过后渐渐地缓和下来,看似稍微拿定了主意。
可是这娘们此番如此“识时务”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