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落到吴醒眼中,那就正合他意啦!如今他既占了柳氏花钱买卦的便宜,又听得贵公子这番详加解释,一具尸首让两家人操碎了心,谁又能知道他在背后得利呢?好一只黄雀。说到卦象凶吉莫逞强,天底下没人比他更“识时务”啦!借贵公子那一句“视而不见”他是用得神乎其神,哪管“劫数蒙眬与否”,唯利字当先,男儿本色,好胆。
贵公子这卦象说得玄乎,却又解得透彻,各人听闻后均在晃脑细品,悟的悟、夸的夸,却是有一名女子愁了眉。一时间,众人忽闻听百里语蓉一番怪异的言论,“玉灵同胞被害属实遗憾。柳姐姐与妹妹我缘起二龙山上‘不打不相识’,万没想到,时过境迁,你我彼此遇到的‘缘分’却又如此相近,简直同病相怜。适才贵公子言:害玉灵族人者为劫数朦朦胧胧,少则一人不辨面貌。这让小妹也想起昨日的遭遇。不知东方公子还记得昨日在荒宅里闹事的‘蒙面人’吗?也是不辨样貌,凶狠之相。”
话题问来时,东方公子哑言,只顾木然点头。因他思不透对面这丫头想说些什么,连这英雄救美大献殷勤的环节都给忘了。他正想着、盼着,赶紧抓住些“紧要的信息”,否则猜不到对方的心思,这男女之间还怎么合拍呀。
其实,其余人听了也不得要领。这话什么意思?是说行凶者为同一个人,还是说两场劫数相遇如是飓风云集,势必在仙人居地带酿造更大的劫数呢?一时间也没人提出疑问。是啊,为求真相,谁又会去求问一个没有答案的人呢?白忙活。
不过也有惊醒者,是为“吴醒”正弄出怪面貌,似乎在说“最近藏头露尾的鼠辈还真不少,昨日好似小爷我也沾了些脏东西”。思未断时,忽是察觉有人在桌子底下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脚,再抬头时却是见那百里丫头搞怪般递来一个神色,想必有暗话要说,于是,他这便催黑灭顺着桌子底下钻过去,果然衔回来一枚“玉简”。未待他惊奇这丫头学坏的速度惊人,都学会使坏递“纸条”啦!却是此时贵公子摇扇间弄出哈哈一笑似乎要解开玄机大谈特谈,他急忙借着这功夫看了一下玉简中的内容:我遇到的蒙面人似乎是冲着哥哥你来的。那人好生厉害,手段不在酒爷之下,若不是当时我有“剑灵”和“东方公子”相助,恐怕极难脱身。有机会的话,问一问贵公子,是谁在天罡山脉挂头榜通缉你。
同一时间,那贵公子玩起纸扇轻轻一敲自己的脸颊,在给大伙解谜之余,他有意无意的把目光从吴醒和百里语蓉身上扫过,说:“世界上的‘巧合’与‘雷同’之事太多了,它无时无刻不在发生。若说两者均不辨面貌就断定为同一人,未免牵强了。据我所知,吴兄与百里姑娘好似也有这方面的喜好吧?你们能做得,别人也可以。哈哈……再说‘劫数’,它无形,无定势,来的时候避不掉,只能解。”
听言,东方公子好似恍然大悟,他这嘴一张立时想要发表一些高明的见解,却是被吴醒这家伙踩了他的尾巴,抢了言。
“贵公子博学。我这边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初在峦志镇中,那城门口首榜之上……”
话未完,却是那贵公子收扇笑来抢言,“我这卦钱可贵得紧。”他这话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谁下的通缉令,同时,若要问命数,就看你拿什么来换了。
如今场子又被抢了去,如是猛虎纵有威难敌铁牢笼,囚得你动换不得,且是左右藏有教鞭威,闷不出声叫唤不得。东方公子觉得不能再继续沉默下去了,得做些什么,要不然真被别人比下去了。他自认为自己拿着紧要的信息,这刚咬牙要开口搏个美人欢,又是被那大头娃老大不情愿的嚷来一句,激得人面色红白转换不断,骂又骂不得这只“大妖”,差些呕出三两血来。搞此破坏者乃是那吴醒,他使坏硬往他们这边挤,看这意思是打算让这大头娃出钱算卦。
“钱”这个字何时进了神兽的眼,他只顾自家肚皮,才不管吴醒拿适才在外边替他解围说事。这趟游玩,酒未见,肉欠奉,他神色不快扭头来问,“本神饿啦!你那儿有吃的吗?”
由于大头娃坐的位置,他这扭头问来,刚好一问问上两位人家。东方公子是东道主,他本该应答,却是被贵公子拦着,说:“俗话说好饭不怕晚,良缘不怕迟。后厨那边正有上百个厨师伺候着,待会儿那菜肴一定能让大王您别开生面。”他这般说着心里却捏着一把汗,都差些忘了还有这么一只“大妖”在,当初兽鸣顶上那么巨大的“雷灵”就是被这厮咬去了半边身子,完事还在上空拉了一泡“屎”彰显门楣,可见这厮狂妄到不可惹的地步。
很快,贵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