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点点光斑,在这里黑灭显真身,玉体,却叫东方公子看了个惊奇,那龙身亦无鳞,龙爪亦无威,仿佛是块未雕刻成型的黑玉,且又叫他赞不绝口:“这样子的灵宝好生厉害,能令其主知晓千里之外的一切变化,还可千里传音,妙妙妙。”
而百里语蓉同坐在玉龙上遨游虚空,自面露嬉笑,仿佛刚才那一场杀劫已是陈年往事一般,看来心性已得到了磨砺,她还有闲心与人玩笑玩笑,“我哥哥说了,欲练此宝,先断一臂。”
闹不清是否是那百里语蓉故意逗闹,害得东方公子这般尬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贤弟我还是留得双臂有用处,多一臂,多一份胆气啊。”他这话一绕把自己个逗乐了,全然已不记得在那水中呕吐的颓废之态,雄男身姿再次起死回生,把臂高扬,欲舞个虎虎生风,谁知却是“啪”一声撞响,不知他反手打到了什么。
这下子害得百里语蓉连脸皮都抖了抖,想起吴醒告诫过虚空中多藏有怪邪,招惹不得。
黑暗就是寂灭,在这里面黑玉龙发出的毫光如是夜中灯台,照得出他两人大眼瞪小眼,各自把神传,闹不清楚这龙身一米开外的寂灭之地藏有何物。
“姐姐!刚才那一下,我觉得是个人。”东方公子把自家手掌翻来覆去的看个不住,觉得自己应该没感应错。
人若长进,遇险时信息量会一股脑的上涌,反应力也会变得敏锐,正是因为东方公子觉得对方是个“人”,那就表示他摸到的必然是人脸,更是意味着刚才楞是“反手给了人家一耳光”,好胆!同时惊得百里语蓉向远方点出一道法决,待得雪绒儿如是流星划过黑夜,一去几十里,如是午时庙里钟声响,“咚”一声,开饭了。
“哇!闯进马蜂窝了。“东方公子吓得腿转筋,一屁股跌坐下来,喊得狼狈,”我地天,那些没脸没皮的兵马是什么妖怪?快转舵快转舵,叫人家包了饺子了。”
不由得他俩再次惊叫,周遭外忽是无风呜咽,潮涌卷动,黑水漫天,将黑玉龙团团围在这条狭小的隧道里。然而,一时惹恼了黑灭,猛是一口咬去,再见它时抖一抖龙首洗个脑壳,继而黑水如烟,消散不见。可见这虚空无相怪有些惧怕这条黑龙,才让那两位孤胆儿稍微抚了抚律动不安的小鹿。
常言道潮涌此起彼伏,卷起来望不尽天边。两位孤胆儿刚安抚下心率,借着黑灭发怒震出的百丈毫光,忽是听得婴孩啼哭声渐行渐远,随着浪起高低不一,好似远远见得有“襁褓”被水裹走,越卷越远。这嗷嗷待哺的哭声,声音不大,却很有穿透力,听得人心疼难忍。
危情与侠义无情的击打着百里语蓉的心灵,求存与愚善放声狂笑,乱人思绪,以至于小丫头只能高呼一声震退心魔,随有一道宝光冲天,待得东方公子想要出手阻拦,却已拉不住那雨燕纷飞的身姿,唯留下一连串踏浪之音和他流光疾步追去的身影,且叫得很冤:“喂!你唐僧啊你?前边危险,速速回头。”
溺水婴孩危在旦夕,他们疾行未达百丈,前方浪卷去已在几里外。而途中东方公子头一个遭殃,这鬼拉脚,如是高速行车落井口,见了大王要“磕头”,吃个满嘴泥。不待人起身,追来“哗啦”破水声一连十几响,鬼爪伸来将人从头抱到脚,“坏了”!
虚空无相怪吞魂夺魄,当初吴醒也只能以割肉喂鹰、弃车保帅摆脱它们的纠缠,如今东方公子被众怪抱住往水里沉,那滋味是从头皮凉到脚底板,要不多时,此徒恐享年二十有五而卒。
蓬莱仙岛有福音,土行舍利造化丹,铸起大虫水中游,“噗”一声,连人带怪从肚里吐出,一进一出恍如两世为人,这才让脚步慢下来的百里语蓉安了心,可很快就又听得身后那厮打了退堂鼓又似一肚子怒火气鼓鼓,“哎呀,那条黑玉龙不义气,它瞥下我们自己耍去了。气杀我也!呔,一群没脸没皮之怪也敢欺本少爷轻敌,都去死。”他这般脚蹬大虫一登琼楼鹰展翅,把臂一挥,大虫崩成沙尘暴,怒卷上九霄,炸响连连。
百里语蓉追着婴孩之际抽空回首看看情况,也不知那公子往飓风中心扔了些什么法宝,竟是从底部燃起烈焰汹汹,一路烧到九天外,火龙卷神威赫赫烧红一片天。如此甚好,省了一番耽搁,且听她疾步冲去时叫来,“替我断后,我来救人。不必担心黑灭那顽皮,我知道它游在何方。”
“哈哈……”男儿自当一展雄风,熟不知骄兵必败。
虚空深藏怪邪,黑水何止三千,浪起时,千军万马尽骇颜,正是那夜中灯塔火连天,激起了远古咆哮。看那黑水漫天席卷聚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