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那些巨怪们早已浑身颤抖,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抖,动换不能!待刀动时,黑芒划过乱舞连华,人畜不分、六亲不认,哪似吴醒那般一刀便收,这股怒火似要屠尽生灵,誓要捣毁虚空。
白鬼即便没参战,也受不得这种灵魂撕扯的痛苦,于是它迅速沉入黑海,好似已遁往别处界域。而百里语蓉两个就不好受了,虚空早已被斩得天地倒转,扭曲!那小小一把黑刀划出的刀芒却是把天都撕裂了,在那裂缝之中放出一条条光芒,继而空间碎裂咔擦响动不绝,无不又让黑海内惊得动弹不能的怪邪们声声高叫,很是兴奋。
很快,暴乱让虚空洞开显出外界,这比山还要大的缺口,不乏有黑海的功劳,如今它这般汹涌而出,在外界看来,好似老天张开巨口伸出一条黑舌,正要品一品昆仑界里的美味,胜似凶兽一只。
说来巧了,天上绝堤,下边也是浪翻不息,上下两地各有战场。下方海战远胜于那虚空血战,各种海灞横冲直撞,把海水搅得冲上九霄,更是把咸咸的海风灌入缺口,叫那百里语蓉一边窥眼,一边尖叫:“章大人!”她看见了海战中有个黑袍章鱼脑的怪物正擒着一名昏死过去的人,仔细一看那败倒者乃是一向处变不惊的“南风”;再借着身后追杀而来的关山迢递教众,她还看到远处在一只龟背上不停擂鼓调兵的红粉!更是在红粉身后的远方海域里不断有海灞鱼跃出水,显然是将将增援而来,急急动兵救驾;天哪,这里是花国的北海,海族的老巢。
眼下看不懂这形势了,红粉不是闯入北海与那宇武海妖们争雄去了吗?为何如今战线两开,又与这虎牙口作恶的一众凶徒一并开战了呢?而南风为何在此地出现,还被捉了?可见北海战事不妙。
思未定,更有作恶者出现了,且是虚空更深处追来高声,“这回可别错过了。”
虚空的屏障自有神妙,但凡洞开很快就会愈合,可如今这虚空深处忽然冲来的这么一只大怪,其身躯让方才那些山丘般的巨怪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高得能顶到昆仑界的云层里。它这般双臂往洞口外一伸,那震响声仿佛能让下面战场上的喊杀声都跟着静下来,看这样子似乎是要以一人之力阻止洞口愈合、关闭,难道这虚空里的真王准备入侵昆仑界不成?这一切不得而知。若想较真,要不您上去问问它。
思绪千回百转一掠而过,随着东方公子叫嚷着要撤!百里语蓉也收回了心神准备逃之夭夭。
随着那洞口的愈合速度加快,越来越小,借着天光这一刻,小姑娘好似看见龟背上擂鼓那红粉正与一名头长三根尖角的海族在对话,视他们慌张的神色也是在看着高空的洞口。再而她立即掀开襁褓,果是见得婴孩手臂上有个旋涡般的胎记,而那名与红粉对话的长角兽的手臂上也有这样的印记,可是此兽如今欲登天冲来之势好似正被不少族人拉扯着。
这样一来,百里语蓉登上黑玉龙之后已心里有了谱,想必这婴孩是从北海战场遗失到虚空来的,父母也在跟着急在找他呢。于是,她小声与那东方公子交代一声,便使出缩地成寸的身法一步小几里遁至已缩成水缸那么小的洞口前,以至于那位大怪也跟着缩小之余无暇搭理她,便就借着这个时机将那婴孩以掌力送走,希望下边督战的红粉能看见吧,毕竟是条性命。
……
“咋?看什么看?是只妖怪就可以嚣张了吗?”雨林中,吴醒挺身而立,泼妇一般三问三骂一号雄男,面对大妖他不惧淫威把话嚷,唬得随行一众好汉逃去间留下叫好声,“少侠撑住”。
话说,对峙中的那位“爷”可不跟你磨牙,一切皆在这张血盆大口之上,像是在说:爷这么霸道的气场摆在这,别家都在喊救命,就你小子胆肥不跑,嚣张!吃我一口。
何为“登峰造极”?吴醒不动则以,动则追风难及,又唬得被赶超在后的“宵小们”哭天喊地。他跑了,谁来应付身后这阵妖风?适才不是说好的嘛:食人俸禄,忠人之事,一切险阻包在他身上,敢情吹牛的。
高山峻岭路途陡峭,那些长坡陡得如是跳楼斗一身胆气,潮湿的环境致使泥湿土松难以奔行,而在雨林中橡木密集又阻人身法,杂草丛生韧如铁鞭绊人脚步,可谓是寸步难行。
随着身后不断倒向这边的灌木,轰轰隆隆,预示着那阵妖风失了敌手正肆无忌惮地放开手脚已追近百丈开外,谁落在尾部是要被咬上一口的,眼看难活。而他们为了“潜逃”怎敢一路遇木则断,那等于报信通敌,永无逃生之日。
没看个别落在最后边的急了眼,神勇般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