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起身法,可想而知那被草垛绊个狗吃屎的姿势一定不好看。也有人把希望放到了天上,可没等他蹬上树顶,高空里白云退去,吹来黑云滚滚暗含闷雷,噼啪一声,好似林丛里竖了一根引雷针,再回首去看,好家伙,这大妖的道法已通了天,引雷斗战谁人敢惹!等上了天那是活靶子烤全鸭。
“赵师傅,你老眼昏花把我们带进了什么鬼地方,怎会在这里遇见它?南北不分吗你?”不见首蒙面将身法奇妙,他不惜损耗体内的灵力轻声纵行,也不愿意去碰脚下的烂泥。虽然这样子比较潇洒,但时间长了可就不好受了。届时真要与大妖打起来,道力可要矮人一截。
“你自己抬头看看太阳的方位,这里就是南边。谁知道这鬼东西会从北边摸过来。定是你们上次把它得罪狠啦,孽畜最记仇。”花袍男赵师傅逃得喘中带骂,同时他眼看这队伍里的先锋能将身手真华丽,敢情是猴变的,借着那树枝被这家伙压弯的弹力,便就在这树冠之间荡来荡去,属这人跑在最前方,“断臂的,你自号先锋猛将,如今不讲义气啊。”
“我只管探路,没说过帮你们挡刀啊。”吴醒一个筋斗翻上树,把长袖一甩再次纵去,不给别人磨牙的机会。
“膀子催,你那两位随行的樵夫该派个用场了。”
“不见首,你出的什么馊主意?他俩均是木系修为,遇雷还得了。上次要不是我这根水火棍相救,老单那一身符文战甲也顶不住。”
其实大伙嚷归嚷,肚子里跟明镜似的,前边在逃那“断臂猴”手里有本事,嘴里要“好处”!来之前的汤汤水水这人看不上眼,想要大口吃肉。可气“老单”这么勇猛之人怎会有这么脓包的弟弟,半点派不上用场。正所谓,千谋万策出一将,百般恶习兵油子。
“好!‘九五之尊’有你一份。那农昔,你哥哥与我等前来探险是有分工的,如今看你的了。”赵师傅话音很急,一番口令下来不容反驳,害得那农昔脸色急变,这一趟甭想躺着把钱捞。
这条工程道才是安生路,可不敢往别的方位胡乱闯,奈何吴醒为了一口“吃”的,便要回身了结一段恩怨,同时也把抱脚弟兄农昔拖下了水。这一进一退,两伙人相去甚远之际,他使出心眼,生生把一些法器捏爆,造就了一道冲天宝光,想有“重器”显圣的迹象,一时间后边不断倒塌的灌木丛立马静了下来,想必那大妖正站住身位定睛窥探,这么一看,这只“狸猫”还挺好逗的。
随有人去草木动,沙沙作响,如是毒蛇吐信,定叫那只大狸猫把不住这饶林的响动声,兽类天生警惕,又止住一时,且看吴醒饶回身位把话唠,“农老弟呀,这回只能靠你我了,可沾不了那帮老弟兄们的光啊。”
那大妖就在一堆倒塌的灌木堆里挠着爪子伸头来窥,凭它那鼻息喷出的浓烟就能吓得农昔趴在树根下半分不敢动,更是细声应来,“吴兄弟胆色过人,我怎会做那过河拆桥的事?不能不能。”
吴醒这般冷笑,笑你好像不会仗着人多使坏似的。随后,他见那狸猫看出有诈要动,便急声吩咐着,“听着。早前我探得深,东边那头,这处雨林湿地走到那十里外便断,有高坡干燥地,针叶林一片,藏有罐子洞,附近灵药又被咬出不少小小的犬牙印记,想这狸猫刚过发情期。你呢给我潜过去把它家崽给绑了,届时你我前后施压可保住性命啊。”
害人首尾难顾确实是好计谋,但母兽护子性情更凶猛,如此将这头大妖得罪死了,事后还不成了眼中钉肉中刺?农昔摇头不干。可那头大狸猫又开始推树了,形势不等人哪,紧换来吴醒一句幸灾乐祸之言,那眼中贼光乱闪,“嘿嘿,要不您受累,上去咬它,我去摸宝。”
农昔更是不干了,那位“爷爷”光那爪掌伸开就比他高一头,上去掰个手腕简直白给。忽是“唉哟”一声吃疼叫来,是那吴醒见他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猛踹得他风吹鸡蛋壳、就地葫芦滚。待他爬起来再见这人时,已是纵跃斗兽而去。没辙了,缺德归缺德,那事咬牙也得干,要不然眼下他们就藏在大妖的眼皮子底下,那家伙再把他丢下独自逃去可了不得。
但见那猴儿挂树叫阵来,惹恼狸猫把须抖,挠死你!这阵仗,树倒去,烟硝起时,如是疯猫低眉捕光蝶舞似旋风,实是那猴精跳在它屁股后头跟着打转,“咬下腚来大本事”;忽又如瞎子来摸相,脑也晃眼也转,看不准来把树抱,“正印桃红犯桃源,准了!哈哈”;再一步熊瞎子上树把门摇,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惹来雷公怒叫声,那猴蹬腿一蹿跑了。
雷公一叫,树倒猢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