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扯了去?得速速转移话题。奈何他又无法开口,并猜想南风此时仍未动,估计是受了刚才那位传令官忽然进场的影响,一时间无法把握开口的尺寸,只能一路摇骰子问卦求稳。
有些事,越怕越来。是那美男不知悔改,还嬉皮笑脸的过来问长问短,与人大谈陈年往事,果然就惹来了这位界主的不快,“进年,你还不与护法全家赔罪?”
美男正与人勾肩搭背中,那话说得轻巧,仿佛在旁那大嫂早已原谅了他似的,“嗨,我与阿虎从小玩到大,这点事情阿虎不会放在心上的。”
正受着热情款待那上官先心里都骂上娘了:“这清秀儿果然乳牙未蜕,不愧是花界里特有品种,没心没肺。等着吧,私下里你娘亲非给你抽废了不可。关你一百年都是应该的。”
“哈哈,南先生果然神通广大……”
“还问?”
非得让长辈的语气加重了些,那清秀儿美男才知道老实,但他没打算放过“上官先”,这样拉着人又往旁那边窃窃私语,看那神情越来越严肃,仿佛他也能谈一些很正经的事情。
如此,周围的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未免界主难做,适才在旁那位大人眼珠子动动,便进前一步请示,“启禀界主,听闻雨季稍短,恐笃买办此次前往花间办差难度不小,未免收成不美,造成民心不悦,用不用臣下抓紧置办一场赏花大会、灵宝拍卖、比武招亲。”
此事现在才提未免晚了些。其实雨龙降雨非是人力可控,一旦错过了只有等待下一次机会,即便是界主也无有办法,只能从中考虑考虑如何调控民众的情绪。再者,奇花播种功效甚巨,各地粮仓一向充裕,大可不必为一两次收成不美而小题大做,如此反而不美。
“鲁舀。”
“臣在。”
“黎山老母大寿将近,城里的气氛是需要活跃一些,此事交由你来办。还有,不周山祭祖一事还缺个督办,一并交给你啦。”界主大手一挥,多少权力都发了下去,又对那传令官说,“你去把笃管叫来,看他如何说。”
“臣下领命。“,”臣下谢过界主恩赐。”
很快,笃买办请命进来了,依他且行且窥之神态,显然是在外边已听了传令官一席话,知晓那“督办”一职已花落别家。可怜他此次差事办得如此周到,寻来那么多罕见的奇花异种,定保得五谷丰登,却成了空忙一场,还让人捷足先登。熟不知那“督办”一职可在百年之期有幸进入祖墓一次,授先祖们临终时留下的形意万恩图,知天道轨迹,明神桥内外,其好处不仅在修道之上,更是为日后权位增添助力,可得平步青云。他万没想到,百年里争来争去,眼看就要熬出头了,却在临门一脚败给了这个死对头。
正当笃买办与界主行礼有待进言之际,仍在幸灾乐祸那鲁大人笑着笑着却是面色转僵,他这样子瞪着眼珠望向殿外再次奔来之人,似是在警告对方:你怎么还敢往里闯啊?
其实传令官心里苦啊,他奔来时双手一摊,这“不得不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禀界主,在外有个铁臂满面杀气闯来,正在门外放刁,说是他家有位弟兄在花界走失,想是被人教训了,便来了主城欲请界主您替他做主。”
“铁臂”二字一出,相继的在南风和上官先心里咯噔一声,甚是不想与此人在此碰面,再听那意思:哪有什么弟兄走失,那货孤家寡人一个,这吴醒就是来抢人说理的。
当下,南风把骰子转了几十圈仍是找不来一个好借口。奈何有些事情水到渠成,瞧那不争气的儿子把堂堂一位界主给气的,正找不着人出气呢,楞就有个人堵着自家门硬要讨打。
如此机会之下,在场的更有一位机灵人,是笃买办。他看准了界主那火冒三丈之状,心里想着如果能立一次大功,兴许那督办一职还有希望弄到手。于是,便借着这个机会向上进言,“禀界主,范宽口中之人与臣下在花间地有过一面之缘,依臣下之言,此人万万不可留在花界。”
“此话怎讲?”
“敢问界主可还记得百年前雨龙山中一场惊变?”笃买办为了立功这回是豁出去了,几乎装个视而不见界主眼中夺出的那道金光,那分明是不许提起此事的意思,但他如是忠臣一般冒死直柬,“百年前,那老头来我花界重金收购奇闻异录,当年臣下等年幼与此人说了许多,后来听闻此人在雨龙山中闹出一道金光冲天而起,致使花界整整三年未见一滴雨水,各地庄稼颗粒未收,实属大灾之年。而那铁臂在花间地的所作所为也如那老头一样,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