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说神界欲对花界行为不轨。
“本庄主全无真凭实据,只做猜想而已,亦想告诫于你,那铁臂的来历不清不楚,别再步了千年前的后尘。”上官先言外之意好生大胆,这是打算让花界替他把事做尽做绝,闭门做了仙家,再把罪名推给吴醒,传出去便是白荒屠仙,一切皆可推个干净。
果然,高台上那界主听出了一些杀意,但她又觉得上官先好像误会了些什么,便微微发出了一声轻疑,“上官庄主如此明目张胆将矛头对准神界,看来千年信仰终有尽。不过,你想唆使花界,却误会了一些事情,把力气使出了方向。唉,千年前未将事情始末详尽公之于众,实因先祖丧夫之际过于悲伤,不想对外提起此事,没想到却让后人有了如此歪曲的猜疑。罢了,你不必再弄出如此委屈的神色,本界主也不愿让你颜面尽失,再以心照你,索性知于你听。‘高风’千年功勋,败于荒群融魂之手,此事无可非议。你不要再依着小道消息,做这种不靠谱的事情,要注意自己的身份。”
看来多年未见,这娘们真是把心态练到了一定境界,竟不被心魔所扰。想到此处,上官先也不在此事上继续争辩,但他坚信在对方心里种下的这颗毒果早晚见效,只留下一言,“万事万物,但凡有空穴来风,并非全无道理。高翠,我所见非你能经历,好自为之吧。”他说完也不看对方神色转身就走,但又想起一件事情来,便回首再多说一句:“那位南先生的身份不一般哪。”
“不用你说,天牢一关,他已如实交代,很是识趣。没想到困扰花界无数年的秘密,却让百年前一个外人给破解了,真是讽刺。”
就在上官先来此下完药离去之后,很快,主城里火速飞出大量人员,剑锋所指花间地,均收到密令:人要活的,谁敢拦路,杀无赦。
……
花间地,月楼上众人饮酒推盏相谈甚欢,吴醒眉开眼笑,正吹嘘自己那一趟虚空大冒险,笑那群鱼虾如何怪面貌。
而别有用心这两姐弟刚举杯要把人往高处捧,忽是桌摇椅晃,壶倒酒洒,硬生生把笑声噎住了,只听得对面那位的埋怨声!
“好!这动静,马踏疾驰,怕已倾巢而出!喂,乱打拳的,您就这样款待老友?”
外边地动山摇,想已是马踏花间地,离此不过呼吸间,美男脸上闪过这股慌乱之色并不作假,显然他也想不到自家娘亲会动用这么多兵马来拿一人,“糟啦!吴兄定是不识传国之心的奥妙,一切心事都被听了去。”
这话落到吴醒耳中怎成了别有用意的偷心贼,但他虎着这把脸,是想告诉你他不信这鬼话,“少糊弄人。你娘亲若真偷了小爷心中所想,如今就不该派兵马来擒,多此一举。”
此时,楼外马蹄声急,已震耳欲聋之势,想下一秒该是高声叫阵,围楼擒贼!以至于家姐高兰拍案而起,急唤来此楼掌柜,“快打开暗道!诸位速随我遁去。”
楼外将领已报贼首罪名,众兵将已挺剑闯门而来,弄得楼下鸡飞狗跳,桌倒人怒,想是正做搜查。也搞得掌柜的是左右为难,但奈何眼前男女乃是花界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中那女子更是界主的顺位继承人,得罪不得,这便硬着头皮开了暗道,又狠下心来给自家鼻子狠狠来了一下,直呜呼栽倒。
为了立功,笃买办拼了老命争做急先锋,这样猫腰拖刀上楼,显得流里流气,哪还有半点官家气派,可惜他为先人一步跑死一匹马头一个杀上来,还是扑了个人去楼空。
楼外督办鲁大人倒是气定神闲,他家马蹄声刚到,运气还站在他这边,恰见得三五道黑袍人影正于百丈外飞檐走壁意欲遁出花间地,直让人一蹬马腹高扬鞭,周身外众将盯着三五人影呼啸而去。
如此一来功劳即将到手,难免会让鲁大人临走时看到楼上抓着围栏寻目恨恨那笃买办捶胸顿足、气急败坏,但在离去之后却未能看到对方变脸似的阴笑,这内里无不是在讥讽他人无能:蠢材!哪个逃犯白日潜逃还特地披上如此醒目的黑袍飘飘?哼,若不是你生来身份高人一等,若也如我这般平民出生,凭着这股劲,想与本大人一较高下你还不配!别忘了,花间地姓笃,乃我管辖之地!哪家娃落地,先得问过我。
……
月楼里这条密道开得是真够深的,凭修士的脚力这样狂奔竟仍未见出口闪出亮光,也不知谁家做的歹事。瞧这灰尘积有几尺厚,人在里头跑,如是闯了面点铺,灰头土脸的都能赶上登台唱大戏了,此处怕是埋了上百年无人过问。
期间美男最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