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恨恨的眼神无不是在埋怨他人多管闲事,又都侧目拿眼笑人,想必眼前这生瓜蛋子传令使恐怕听不出这言中之妙意。
此刻,就着别人望来的那些含笑不语之神色,百里语蓉虽两层意思都没听懂,但却让她领悟到了另外一层意思:人无威信,军心不服管。
眼下局势必须有所建树,红粉事前就有交代:若能助得花国国都解一时之危,这是踏入一方势力的头一道台阶,借着这个机会,抢在他人增援之前拿下这一份“人情”,今后在坤域北界诸国君面前就好说话了。
随着目光打向如洪水一般冲向城池的长发魔人大军,这些人都是有条不紊的执行着冲杀的命令,一旦战鼓响锦旗打偏,立时大军齐动游走又是一波神龙摆尾横扫城墙,这使得百里语蓉发了一道命令,“速探敌方主将所在方位。”
此命令让不少海王咬了咬后槽牙,而蛟龙王与老鳖这样对视,其微笑之意是在说:好在这小姑娘不笨,如若领着兵马乱打一气,非全军哗变不可。
可此时命令已出,却无人动换,致使百里语蓉胸膛鼓起是要骂出声来,却又被蛟龙王按下,并解释道,“比目鱼已发动声波,敌方主将藏于西山脚下竖一杆骨刺旗帜。小使者,你肩上的担子不轻啊。海族只是不喜欢陆地上的气候而已,论战力,我等举族皆是海陆空全能战将,战场上可破一切诡计,冲杀起来无人能挡。”
什么?要知道玄阶巨能凭修为也只能微微感知百丈远的动静。而海族却光凭声波传遍百十里,便能凭借生物独有的感知看遍所有地形地貌?想这种本事连“帝境强者”也不做到。难怪昆仑界的版图中无有哪家皇室敢在任何一片水域立国。
其中又萌生出另一个可怕的消息:如此强横的海族,龙王是如何跌下王位的?又是败在何人之手?
这一番话无不让百里语蓉打了个激灵,如今她才认识到这些海王都有一颗高傲的头颅,那眼下这一战就不能把他们当做寻常的部队使唤,且是要在此立下军威,必须要有着超于常人的表现。于是,她先从排兵布阵着手,希望能搏来一些认同。
“全军听令。不与城下魔人纠缠,依托外围花国精锐拖住的刀口,从侧翼迂回向西。途中佯做阻敌增援围城之战,走出长蛇阵,势必要让这股高浪逐渐横跨整个战场,做以分割战场的假象。切记,魔人嚣张不可恋战,只要悄悄移到那座‘青峰岭’之下,到了那儿大伙全力出击,离那擒王之计也只有一步之遥。”
“打假赛是吧?”刚才那话一听,好些海王斜眉歪眼的各自瞥向众王,那是拿眼在问:诸位,你们的骨气允许这么做吗?
显然这道命令很符合大家当前的利益,没理由放着闲差不做,非要挑最苦最累的搞吧?有毛病。
等进了战场,百里语蓉才晓得这伙人把“应付了事”发挥得多么淋漓尽致,对于她这位传令使来说,人家肯给面子来这里简直是在陪太子读书。
瞧这“沙滚滚、风急急”的血池斗杀之中如是遇到了长江改道一步步横跨而来,这股奔流之势突然出现,它在各指挥员眼中如是要洗刷一切杀戮带来的罪孽,但双方是敌对关系,势必有人迎也有人阻。
可人家海族上了战场,那是官老爷坐轿巡查来了,该省的力气就省着点,有些东西眼不见为净,“去”。各海王领着族小们出拳助战的场面不见多,反而让花**士们以为这伙海族是来此彰显门威招摇过市的,时不常双方还有过几次简短的骂战。
军队的懈怠与那一路身先士卒的小女子成为了鲜明的对比。她杀进长发魔人的队伍里卖足了力气,企图在众海王面前建立起一些威信。
可惜人力终有穷尽时,小女子那些拳脚放在江湖上还算入得了眼,一旦上了战场却不好使了。这身法是快,剑法的威力也有,就是后劲不足,往往乱神剑意一出,虽一次月华之下连伤一排长发魔人,但自己已然力尽,还需劳驾蛟龙王领着族人护她一时。
此番行为实属“适得其反”,威信全无导致在这乱战之中更多的海族们开始闲庭信步逛起后花园来了。整个队形松松散散的,简直成了一队“杂牌军”,在那战场之中极为扎眼。
哪像纪律严明的花**队一般,战鼓响时齐响应,几方军队第一时间拧成绳、铸成箭,直冲敌方长蛇阵中的七寸要害,战得有来有回。几道命令,几声响鼓,双方阵地眨眼间几番失而复得、得而复失,搅得漫天沙尘,扬我热血儿郎雄风。
随着时间推移,战况往前推近,乱军之中喊杀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