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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那么一星半点的记载之中就有这么一朵花的描述,不错,它紫瓣,芯中福娃抱着阴阳鱼,乃是血盆界中奈何桥下紫罗兰的前身:“黄泉座下彼岸花”!此物长在地府最深处,乃炼狱之舌,血月为眼。
适才听那假精鬼说城里长满了这东西,在加紧脚步赶回城里的途中,刘金章三家族长及各长老并不言语,最初他们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墓中的祖师们警告过这些徒子徒孙:不出三日,尸王城大祸将临,速速拔除祸根。
沿途听闻假精鬼讲出细节,不免又让人大为意外,“什么?怪花食人,鲁家于城东扣下那‘花子’,不叫他替别家宗室解围?好大的胆子。”
“世事难料,没想到一个‘花子’倒成了人人眼中的香饽饽,翻身做主啦。”听了许多,金不换大为感慨,他此行回去是要赢得十一爷设下的比赛,而眼下那“花子”便是紧要人物。看来这一趟有必要动用中周的棋子,至于那远洋十三行这伙生意人要吃独食,那就顾不上什么盟友情义喽,等着挨揍吧。
只不过,“彼岸花”这件事并未从金风玉露一相逢四人口中流出,而眼前这些人还以为只是一朵食人花那么简单,根本不知道此花栽入阳间的可怕之处:“福娃捧鱼如宝壶,收尽天下魂与魄,无敢不从”。
此刻金风四人对那“花子”反倒更感兴趣,想此人自比仙家困身于此千余载,又有什么手段能拔掉黄泉“根”呢?反观此人所施道行,非仙既邪,又能替城民避此凶患,定是个熟识“彼岸花”之人。哼哼!想必是那阴曹小儿换身装扮欺瞒世人,难怪昨夜斗鬼每到关键时刻这小子总要吐白沫,弄个巫蟒假象糊弄人!好好好,看我等回去不抓你个现形。
眼下,不管其他人在耳边吹嘘多少主意,金风玉露一相逢赶路的脚步是轻快的,在他们眼中已然破案了,能在阳间栽下黄泉根者乃是阴曹人,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能解局者同时也是设局者,那“花子”爱现罪过大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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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过?那是摄政王的罪过,本喵只是听命‘龙阳印’罢了。嘿嘿,你这老儿学来栽赃的手段够快,屎盆子扣得好及时哟,该不是吴老鬼事先私下里教你这样办的吧?说。”眼下西北风疾,两军对垒金戈闪闪,大战在际,那猫面如碧莲之清雅,她于阵前身披战盔横枪立马好一朵带刺的玫瑰。期间自听不得老丞相畏首畏尾祸乱军心之言,这便“倒打一耙”使得炉火纯青,一枚“龙阳印”也把身后一众武将压得不敢抬头,谁敢造次言退,当场拉下去砍喽。
瞧瞧,游牧悍匪饮马两戒山,杉叶茂木连成环,山里山,山外山,一窝匪盗三十万众丫丫舞棒叫阵,声势之高,硬是要吓垮城下五万兵马。想它北稻国,区区一小国,量它鼎盛时兵马不过十万众,何况是当前妖人夺权摄政动摇国本之际,眼下这五万兵马能不能顶住劲风还难说,更别提上阵杀敌了。
当下,双方多少人望眼平川把以上这些事情统统看在眼里,或忧或喜。
“妖女!你家主子于蟒山伤我族王贵在先,近日我族大帝玄孙游历各国又被你所伤,小小国邦好生大胆,还不弃了兵刃束手就擒?”
听山外传来之音好个“大喇叭”,这是生怕自家出师无名,欺天下人无知啊。那猫于阵前笑极一时应了,带着嬉皮笑脸的,“山上那厮莫要狂,言胡打诳语,我家寨主是个生意人,只要诚意够,待他回来,要什么你等自行相商。眼下你要是用强,哼哼,本喵于城外二十里内设下‘应龙潜渊’大阵,你等敢踏入北稻国境内一寸,本喵就收了你等三十万众人头下酒。”
这话叫军中将士听了好提气,可马儿旁那酒鬼挺着大肚似将军,他眺来眉宇之间是在笑话那猫,瞎话张嘴就来,也就欺山外那些不懂道法之徒一时。
当前这些话是会被山里山外各国的探子手们记录下来的,也不知战事一旦打响,日后于民间会是一段佳话还是一段笑话:小小北稻国五万兵马硬敌血因狂人三十万强兵,好大的口气。
之前不足半月里,他国内实行变法雷厉风行,借着传谣呼吁各界人士举旗拥护“护国大行动”,判摄政王挟天子以令诸侯之正名,一并肃清及收缴了国内商会一切势力和家产并赶出国门。多少不可一世的世家及官宦死于菜市口屠刀之下,多少无需有的罪名于国内一把火烧得漫山遍野,狠辣如朱重八火烧庆功楼一般,惊得国内外人士胆寒,“妖女”之名由此盛行。为此,那猫还得意了很长时间。
这一切皆因吴醒怒来欲将此世道不仁拨乱返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