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民直面自我,问心向道。
这在他们这一伙不曾掌权的人士看来:生活可以便利,但没必要那么复杂,守得一亩三分地,自在逍遥为重,此为静我之心、五行调和。而世人往往将此“念”归咎于“不争”,却不识乃滚滚红尘蛊惑及掌控人心所为。不论“出世”或“入世”,问心修身方可排开一切邪念,还我自在如来,可世人往往乐意跳入深渊,痛并快乐着!两者乃是天生的死对头,也正是那猫和酒鬼愿意掺和进来胡闹的原因,倒是乐意看看斩断手足之后,咱也不立规矩,这片净土之内又能生出何等妖祟。
眼下,山外除了各国探子手们藏匿以外,各界侠士们也在陆续赶来两戒山附近猫着瞧热闹,冲着这股子兴致也能瞧出北稻国国君往日治国没什么人缘哪!遇此国难当头,都是“左右邻里”也没见有人站出来拉一把,倒是说风凉话的不在少数。
瞧北稻国边境,匣子沟通西南,临大梁国境,平顶峰上一老一少驻马行,皆眼观平川西北方良缘城头兵马重。累死累活赶了这么远路程,一时间,顶着黑眼圈那大头娃不干了,这样虎着脸找来南风,“咋?领本神来此就为看这只‘猫’说瞎话?本神要回剑心区,告诉你老赌鬼,你项上这颗‘六斤半’怕是保不住了。”
“祖宗诶!您别!”山风凌冽,南风惊旁那家伙一拨马头就要往回走,慌得人是下马作揖不及卡着裆,“底下这不是要交上火了吗?打起来就热闹喽。”
听到热闹二字,那大头娃微微勒住马儿扭头把眼瞧,脸上更不得意了,“城头一群软脚虾,兵马一冲即成沙。再瞧那只猫半点不懂兵法,城头外摆个什么阵型?牛头去了角,骑兵两翼游,主次不分,瞎子都懂。不过嘛,她悬在天外这几口‘鼓’倒是有几分眼熟,是在本神眼皮子底下刨了哪个‘长天宫的坟头’呢?她又是怎么进去的?不应该呀。怪哉怪哉。”
一听此怪言自嘟囔,南风急往天上寻,除了云就是风,哪有什么鼓啊?索性不管,只要这位爷高兴就成,“既动了您的东西,那更该找她拿回来。诶哟!您快看两戒山外兵马动了!”
那赌鬼昧着良心变着法子想把人留下,这是欺人多年幼?看大头娃鼻哼吆吆扬鞭一夹马腹跑起来给你看,那意思是告诉你:本神手里头有的是宝贝,区区几口鼓,全当仗义疏财了。
这下坏事了,吃的堵不住嘴,能耍的又留不住心。临来中周办差之前,月亮湾上下派的那位万家老狐狸千叮咛万嘱咐:那位“祖宗”担着千秋万代大业之关键,万不能有所闪失。眼下这要是往剑心区古战场里耍去,一旦冲撞了“妖界主宰”那一缕不着四六之残魂,互掐起来那场面可见凶险哪!迎风追逐乱人思绪,南风忽恰似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好点子便朝前头马儿嚷叫,“北北稻国也是出使之一,您别忘了玄女的交代。”
如此果是奏效,但只叫住马蹄一时,因闻及“交代”二字,那大头娃转而纵马更疾一溜烟,仿佛天生不受规矩束缚,“那又干本神何事?勾结党羽不是本神的职责所在。驾!”
恰是那平顶峰上纵马疾,侧外西北城头兵马动,扬沙尘隆隆响响!
北稻国,良缘城下擂鼓战金川!锦旗招令传行,兵马游两翼动,名家兵书皆无视,妖猫排兵布阵招来巨钳蟹,八足长矛闪闪横着走。只是这两口巨钳伸去游马声势高,却是壳上两眼伸凸甚惊那股山洪崩泄来!
此举以两翼骑兵出击硬敌两戒山冲来万马奔腾,兵力之悬殊,主次之不分,实为以卵击石!还当是擂台上比武试手收着力,切磋而已。也不怪山貌里各国探子手们齐发笑,瞧瞧把主力兵马堵在中间使成盾,好比巨鲸搁浅空有一幅牙口。若不是全视之眼搬不来,定要叫天下人笑话笑话领军那位女棒槌。
正所谓:此消彼长。两军对垒,既你不争气,那就莫怪我杨威,杀个片甲不留。
游牧悍匪血因狂人军团三十众占山摇旗呐喊,自然不能一次展开,只以五万兵马崩泄下山,开闸放洪做第一道攻伐,后浪也在频频崩腾而下。
悍匪乃二代遗民入主昆仑界之先驱,虽修不得道法之躯,但一粒“奇技灵丹”赛比猛虎下山。而族中血因狂人军更加张狂,灵丹药效之下,瞧那马背上尝试张弓之势,飕一声,箭矢一去十里地,撞得敌方盾兵连排倒栽葱,何等奇力,真有如天柱砸来。
箭矢绝非凡品,否则撞上盾器早已把铁头撞扁。如此看来,一旦匪众道法恒通,再有这等巨力之下,天下谁与争锋?
回看战局,眼下敌方主力身困蟹壳中,虽有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