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却是手足被封,简直是个活靶子!叫那弓马娴熟之游牧人嗷叫连连,十里之外箭如雨下毫不客气,敌方手不够长还拿他们没办法。
莫说狂人吞丹,马踏扬尘更狂,十里地的路程,那一口口金闪闪的马刀几乎是追着箭尾一同砍向蟹壳,恍惚间,真有如五万匪众架着法器横刀立马杀入中门!如此极速,换做寻常修士一口气奔袭十里地也累得够呛,足见这伙狂人乃强军也。
相比之下马不如马,事前妖猫传令率先伸出的两口钳,此刻北稻国的骑兵们却是扭成了蛇折了回来,仿佛闹出了事故“全军哗变急扯呼”,这下子事大发喽!此时马刀扑面论生死,再看这头螃蟹插起腰来像是个泼妇要骂街,凭个口水争头眼,果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领了一帮杂牌军,乐得山头上好些探子手们捧肚就地齐打滚。
战局瞬息万变,马刀斩蟹,五万众狂人军怎么也料不到会是如此的“泥牛入海”,仿佛刀尖戳到了沙塔之上,一瞬间竟让眼前这“盾阵”崩散点点,叫人砍杀起来有如脚踩浮云,没有着力点,反倒把自己晃了一跟头,哪个也没砍着。
待指挥官反应过来,忽耳闻周遭微有地龙起陆之势,背门的口子一下子被封,自己抢攻一方反而被关门打狗。
最让各国探子手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以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险招诱敌深入尚能理解,但那蟹壳里的兵马是如何做到这等一息间移形换影、化整为零,半分不沾一点刀刃的?适才一看之下,那盾阵仿佛就是一个被捅了的马蜂窝,散得到处都是,嗡嗡响响。
那猫果然是妖,摆个兵阵也是山里头的毒物。由于当下地龙起陆,大地开裂,到处是沟,升起的地平一下子把五万狂人军拱到半空里分做望崖兴叹。但见那崖巅上爬来的却是毒物中之最:“蝎阵”!而且不只一“只”。
“蝎”有盾壳坚而硬;道法闪闪八只眼,兵爷扬眉又吐气;两口大钳刀斧舞,修士法身游龙剑;尾部顶端有毒针,法爷架雾登战车,御器飞仙无定数。
你有攻城奇力箭,我有钳与盾。你有武艺刀马韧,我有道法护仙体。却要时时防我毒蝎摆尾,嗑着既死,擦着便伤。奈何狂人马力疾,却无有脱兔蹬鹰之功,彼此望崖之兴叹,鸿沟之幽幽,马嘶连成片,五万兵马被分而歼之乱成一锅粥。
如此扭转乾坤之下,匣子沟侧平顶峰上有讶言,“这便是‘应龙潜渊’大阵?”
观南风讶异之做作,那大头娃拨正马头观杀场,“好嘛,此猫手脚好不干净,竟把本神多年前搁在终南山上钓‘尸’用的鱼竿也给顺了?枉她嘴蜜还认本神老大,真乃家贼难防。”
“重器压阵神力无穷,可见‘大人’本领更是高强。”
“屁,什么阵?老赌鬼,你莫装得跟山头那些个探子一般傻。本神告诉你,这里没什么意思,那剑心区是去定了。你看清楚,若不是本神这根鱼竿依空间之法把那些兵马通通钓走,尽数避开第一轮刀光,否则适才马刀砍蟹,北稻国五万兵马至少要损失五成以上,还谈何围歼。再有地龙起陆分割战场,也是天上那几口鼓之功,哪来的什么‘应龙潜渊’大阵?哼,那猫不过欺人眼拙一时,山海岂能频频挪移?放眼天下唯有禁地里的仙魔大阵才能维持这等神力,怕是此时天上那几口鼓早已泄了气。等着吧,崖上围歼悍匪之兵将如今斗得欢,有他们‘壮烈’的时候。”
有道是:孤峰难守,背水绝境。
适才,两戒山五万匪众万马奔腾不过是先锋,游牧悍匪狂人军团还有后浪推来,一道不够再添一道,直至冲垮良缘城为止,誓要将北稻国所有兵力尽数歼灭于此。
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尽管五万先锋匪众被困断崖进退不得,可自家后浪从山脚推来攀山开道,岂不又成了前后夹击?真乃风水轮流转。
回看良缘城外,老丞相刚才还击掌助我军威,这回再看各路矮山脊竖起倒刺,就快把自家五万兵马分别困死山头了,他急得失了风度扯住女将军衣袍,“快快变阵,快快变阵,否则国将亡矣。”
其实酒鬼在旁早就看出来那猫心里没有胜算,眼前这伙狂人,他在蟒山当英雄那些岁月里也斗过无数次,想以少胜多将他们赶走,十分困难。难就难在于,道法修身,若有所成,日久年深,任重而道远;反观游牧一族下崽如下蛋,一颗“奇技灵丹”,叫那武艺不凡,小小少年皆可当一夫之勇上阵杀敌,只可惜修不得正果罢了,寻常寿命不过六七十载。
虽说游牧悍匪放在中周也不能横扫一切,但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