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府的人,小爷我可不稀罕救!要不是看在那是尚四小姐的话!”
“这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尚府还要不要对付了?”顾子澜一甩衣袍做到楚惊宴身边的软席上。
楚惊宴促狭轻笑,片刻后才回道:“沅王此番过了。尚家小姑娘能给他一点教训,我们正好乐见其成。这样一来,沅王要出手对抗尚家了。”
顾子澜醍醐灌顶,如梦初醒豪气地握拳顶了顶楚惊宴的肩膀,兴奋道:“是啊!你说得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这下咱们就不用劳神操心尚府和沅王那档子破事了!”
“可沅王拉拢尚府,他不会是想联合尚家造反吧?也不对呐,他个好色之徒怎么可能有这么高深的谋算。”顾子澜疑心重重。
楚惊宴勾唇:“沅王这个人表里不一,说不定还真有这种打算。澈王常年招兵买马,没猜错的话,应该也是他的一枚棋子。”
“啊?!四皇子?他不是沅王的亲生胞弟吗?亲兄弟之间也明算账?澈王的不就是沅王的吗?”顾子澜简直要惊掉了下巴,因为在顾府,他们几个兄弟相处都是光明磊落,坦诚相待,从来不会有这么颠覆人认知的事情发生。
年轻男子轻笑:“那可不一定。”
*
回尚府的马车里,暮雨终于醒过来了。
她一睁眼,问的第一句便是尚幼萱的安危。
“小姐有没有哪里受伤了?快让奴婢瞧瞧!”暮雨全然不顾自己布满勒痕的脖颈,反倒在仔细检查尚幼萱有无受伤。
尚幼萱有些心疼她这丫头,抚着她的伤口,柔声道:“你的伤才最要紧……回府后记得上药……”
暮雨面色苍白,浑身没气力,勉强撑出一个洒脱的笑脸:“奴婢真幸福,有这么好的小姐心疼奴婢……”
不知道沅王对这丫头都做了什么,她几乎浑身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
尚府门外,仆妇婆子们齐齐跪了一地,阵仗要把尚幼萱生吞了似的。
一见尚幼萱的马车停了,荆嬷嬷就当即带头过来,将她们三人团团围住,一看便知道,尚老夫人又要来一招兴师问罪了。以前,尚府的几个嫡小姐也曾背着尚老夫人偷潜出府邸,回来后必定少不了她一顿凶神恶煞的责骂,情势严重的话,禁足什么的是已经家常便饭了。
在每个嫡出儿女的身边,都有尚老夫人安插的人,因此她们一有什么事,尚老夫人都能很快知晓。
尚幼萱出门前就已料到,涟漪最善打边鼓,也许她在尚老夫人面前早已凭借那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了,要知道,尚老夫人十分信任这几个她遣给嫡孙女的丫鬟。
荆嬷嬷最先说话,她说话的时候挤眉弄眼的,让人不禁想摔她那副倚老卖老的丑恶嘴脸:“哎呦!四小姐可算回来哩!”
尚幼萱不予理睬,她就悻悻地住了嘴,还不忘露出挑衅的眼神。
“老夫人让四小姐立刻去蕙中堂一趟。”荆嬷嬷说得随意,语气里满是嘲讽。
朝云看不下去了,直接回怼了一句:“你这是什么态度?!我们家小姐刚回府,你没看我们小姐累了吗?自然要好好休……”
她话还没说完,荆嬷嬷就凶悍地朝她挥手,朝云下意识用手护住上半身。
然而,巴掌声并没有如期而至。
众人前,尚幼萱接过荆嬷嬷挥过来的手,用力把她的手臂折回去,荆嬷嬷一个踉跄,后退了两三步子远。
“四小姐你……”
尚幼萱没有生气,反而笑得单纯:“我的侍女受伤了,望荆嬷嬷通融,让我先回听雪院一趟。”
荆嬷嬷眼见斗不过,泄气地带着一众婆子们离开了。
不消说她也知道,这群人又去尚老夫人面前添油加醋了,尚幼萱到蕙中堂后,面临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是非。
回到听雪院,已经入夜了。月光皎洁无瑕,人心却不宁静。
走廊上,王盼清急得来回渡步,手里攥紧了帕子。倏地,院外传来动静,她眼底闪过曙光,喊道:“阿夭?!”
尚幼萱和朝云扶着快走不稳路的暮雨走进来。
“怎么会弄成这样?!快回屋……”王盼清见了伤痕累累的暮雨急道。
安置好暮雨后,尚幼萱便要去蕙中堂了。王盼清担忧地拉住她,询问:“阿夭,你可有受伤?”
尚幼萱浮出一个疲倦的笑:“母亲,我没事。”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