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一时半会也赶不来。”
“做得不错,该给的我一个子儿也不会少,你们边儿上候着。”
脚步声逼近,尚幼萱被人生拉硬拽起来,烛火贴着她苍白的脸,她无比清晰地看到尚含蓉的脸。一月前还客客气气称她一声“四妹”的尚含蓉,现在以一副扭曲的神态注视着自己。
“我知道你看到我很诧异,”尚含蓉慢慢道,“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绑架你?”
尚幼萱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起,眼神就逐渐淡定下来,此刻平静地与尚含蓉对视。
从容得让人可恨!
尚含蓉把火光照在她脸上,咬牙道:“凭什么你高人一等?凭什么勾引萧沅?!我那么爱他,我都有了他的孩子,他为什么要抛下我?哈哈哈哈……从在水光筑那日他一听到你的名字,他就对我忽冷忽热,尚幼萱!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萧沅?尚幼萱心下一沉,看来尚含蓉是彻底疯了,可她现在说不出话,就算能说也没有用,尚含蓉虽不知道沅王跟自己的过节,但似乎已经认定了是自己迷惑了沅王。她的沅王的关系,其实不难猜出。尚幼萱从前也有想过,只是不欲理会。只是没想如今,尚含蓉竟会找人绑架自己。
尚含蓉痛哭流涕:“他不要我跟孩子了,他从没想过纳我为妃!都是因为你,尚幼萱,你的身份、你的样貌都比我强,可我以前从来不羡慕你,可你为什么要夺走我最重视的东西?!”
她突然放声大笑,扯掉了尚幼萱嘴里那块布。
“你说啊,为什么?!”
尚幼萱两颊涩疼,大口大口呼吸着。
她内心此时万分冷静,她清楚地认识到,眼前人就是一个疯子:
“若我说,我没有勾引沅王,你会相信吗?”
尚含蓉:“怎么可能?萧沅在没有听过你的名字前,与我那么恩爱?!你不要狡辩了!我今天就是来和你同归于尽的!”
多么荒谬,曾经的姐妹,现在说出要同归于尽这种话。
尚幼萱深知说不清楚,只好暂时稳定她的情绪:“或许沅王并没有抛下你。”
尚含蓉目光呆滞:“什么意思?”
这时尚幼萱的手碰到了一根尖锐的树枝,她小心把树枝紧紧握在手心,说:“你为何不告诉曲氏?”
她不顾其它,找准位置狠狠将带刺的那部分扎向绳子,鲜血顺着手臂一路流下来,尚幼萱还是一个劲儿地戳,眼睛都不眨一下,直到绳子断裂开来。
尚含蓉又哭又笑,夹杂着凄苦:“你觉得有用吗?我母亲总是在老夫人面前曲意逢迎,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我想说啊,可是她能帮我什么?我们二房没本事!否则,我早就是沅王妃了!”
趁着她精神游离,尚幼萱划开身上最后一条绳子。
“所以啊尚幼萱,我现在见不得你好!”
尚幼萱没心思听她的话,她打量了一圈,在不远处看到了火光,若要逃跑,只能从另一个方向了。
她突然猛地扑倒尚含蓉,摁住她的嘴,敲晕她,接着踩灭了火焰,将刚才的布重新塞进她嘴里。
动作利落,往另一个方向快速离开。
只是冬天的夜,太冷太冷,她手脚冰凉,手上满是树枝刮破的伤痕,用不上力。
不知道这样走了多久,她快撑不住了。
……
东市的一处街头,王府家丁们慌张地在东市街头找人,方才他们离开翡翠湖,护送尚幼萱回府时,路过一座酒楼,有人打架闹事,听人说是闹了贼人。
刹那,酒楼里的伙计提棍冲出来,闹得人心惶惶,人群一时冲散了尚幼萱和家丁,再平定下来,人已经找不见了。
暮雨急哭了,拉着朝云的手抹眼泪:“怎么办?怎么办?姑娘会不会出事了?”
朝云向来沉稳,此时虽是紧张关头,她依然站得住脚:“暮雨你先别担心太早,今天东市本就人多,姑娘一时与我们走散也不是那么快就能找到的。万一真的有人有心对姑娘图谋不轨……”
“我们去找楚郡王帮忙。”朝云坚定道。
此时的楚惊宴安顿完了傅红袖,正漫无目的地游走在东市街头,他身形高挑,衣冠楚楚,站在人群中格外吸睛,王家的人很快找到了他。
朝云喘着粗气,神情沮丧道:“楚郡王帮奴婢们找找姑娘,应该是方才有人趁乱带走了她!”
楚惊宴一听,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