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武周之妃,妖人,妖妃,这苏长安当属祸国之人……”
常白楼的话恰说到了陆正的痛楚,心中的酸楚翻江倒海一般,只觉自己不被理解。
纵然面对心思不定的左相,他此刻好似摆烂了一般,索性一股脑说了起来。
左相白发苍苍,面色红润,两人年岁相差不大,但他看着却比陆正年轻许多,他安静的听着陆正的话,不时轻轻点头。
良久,口干舌燥的陆正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向对面的左相才骤然一惊。
“一番胡言罢了,左相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常白楼哈哈一笑,点了点茶桌。
“陆兄的性子白楼自是清楚。”
左相明明是笑着,可他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眉开眼冷。
“陛下这次的决定实属儿戏了,纵然不愿与大元和亲,也不应该如此胡闹。”
“爲了改变陛下的决定,白楼也是费劲心思,可惜啊,哪苏长安身周不知是有陛下派的高人,还是谁……让我的小试探,小手段都消失了。”
左相隨意的说着,一番言论却让低头看茶汤盪漾的陆正陡然一惊,抬头看向左相。
常白楼全不在意,此间身周无人,就他们两人坐在茶摊,他似自语一般。
“陛下当夜我就以陈初生的名义派人问候苏长安,可惜武道大师也不中用,连陈大人都爲此消失了,你说可怕不可怕,若是真是陛下派人,哪这反应可太大了。”
陈初生可是右相的人。
借刀杀人!
还是借陛下的刀?
陆正惊讶到无以復加。
“大婚当日,长街血战,那些人有我派人找的,也有其他的,是谁也无所谓了,但结果你看到了,叶无道亲自出手,一代镇国守卫爲了区区一个废物出手,陛下始终还是不信任我们这些臣子啊。”
“前些日子,我找人在宫中刺探了下苏长安,没想到那人也消失了,苏长安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棋子罢了,他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的態度,以苏长安爲诱引,以大婚爲试探,我们这陛下是想清洗朝野啊。”
陆正的脑袋嗡嗡的,近乎空白,他背脊发凉,汗水浸透衣袍透着冷意,彻骨森寒。
他清楚左相的手段,但不清楚左相竟然这么大胆!
用这种方式来试探女帝,用这种方式来逼迫陛下!
“左……左相大人与我说这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