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的宝贝雪莲,那就是准备了更珍贵的东西与之交换。“那公主可追备好交换之物?鄙人从不做亏本生意。”
“这是信物,后续会有人给公子送来。”金媱伸手将北堂翊的平安扣悬在薛骄眼前,他看见荷花纹样的雕花,神色微变。“可是翊王殿下求取此物?”“正是。”
“我妹妹中了剧毒,需要雪莲为药解毒,希望公子通通人情,让我们尽早回宫。”金媱将平安扣重新收到怀中,看见一旁的薛骄若有所思。
“我听闻翊王茸山大捷,入宫参宴,不过,公主你们的运气未免太差了些,竟会遇刺。皇宫三年无刺客,真是可疑。”
金媱打断他而后的话,“我来此求药,不是让公子分析局势,此言大可不必说出,我等也怕公子不慎牵扯些不该牵扯的东西。无需多劳。”
薛骄浅笑,似寒涧,凉意阵阵。
“公主如此聪慧,不用薛某指点。但我与殿下关系非同,几句话,劳烦公主代为转达。‘有些东西不是表面能表现,深入探查,掌棋之人自会浮现。’”
“公主想必是赶了一夜的路,你们二位随我先去吃早膳,东西我这就让下人去库房取来。”
金媱想了想,觉得有理,点头应下。只是雪天路滑,院中的积雪还没来得及除去,转身的一刻,金媱脚下打滑,向下栽去。
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人就被结结实实抱了起来。紧接着撞到他炙热坚实的胸膛,好似一把火,将金媱全身都烧得滚烫。两人对视,女孩明亮清澈的双眸对上他含笑的凤眼,他就那么看着你,好像满眼都是你。
是真的满眼都是你,淡淡的温柔萦绕,金媱在他眼中清晰看见了她的脸,占据他眼瞳所有。
薛骄腰下一紧,显然没料到怀中之人让他这般在乎。
他活了二十三年,没抱过除他母亲外的女人。但金媱摔下的那一霎,他真的忍不住抱起她,唯恐她受伤。
“薛,薛,公子。”金媱紧张地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雪天地滑,公主可要小心。”薛骄轻轻放下她。
“多,多谢。”
“咦,公主脸怎么红了。”薛骄看见金媱通红的双颊,忍不住逗逗她。
“哪有,薛骄!”金媱被他惹恼,一时着急叫了他全名。
“好了,是薛某的错,前去早膳吧。”
他轻轻笑着,就那般云淡风轻地笑着。
“多谢公子招待,待到回了信江,我家殿下定会邀请公子当面道谢。”朔风将喂好的马拉到门口,向薛骄致谢。
“无妨无妨,公主前方岔路甚多,望小心一些,日后若有缘,期待与公主再次见面。”薛骄转头对她道。看她翻身上马,一骑红尘消失于尽头。“北堂翊,去年的你比今年硬气,为了一个女人,竟肯拿江南寿找我换,她,究竟特别在何处。是否如她姐姐这般的勾人心舍。”薛骄喃喃,风过,无人猜透他心中所想。
在茫茫人海,金媱回头与他相望,“若是有缘,我也期待。”
今年的梅开得早,她粹白的裘衣与艳艳梅色相衬,于风中漾起涟漪。
——风禾山洞
“山主,南鹏传来消息,北堂决性命无忧,那场刺杀失败了。”
舒阮将纸条交给韩香见,只见榻上的人懒洋洋点个头。
“舒阮,你可知为何失败?”
舒阮摇了摇头,很显然,他未看破这场阴谋。
“皇宫三年无刺客,怎会偏偏这么巧撞上北堂翊回宫的日子?”
“或许,刺客想衬人多好下手。”舒阮抬头看他。
“傻小子,若你想刺杀?是拣着人多还是人少?”韩香见这一问问住了舒阮。“人少,目标精准。”
“这不就得了,再者,宫中三年宴会大大小小数百次,怎么那时候不去刺杀。”
舒阮听到这,猛然睁大了眼,仓皇张口:“山主,您的意思是,是这是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正是,奈何这北堂决心头刺未拔,又怎会善罢甘休。”韩香见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这场局布得太妙,只是,他不相信北堂决会是掌棋人。那又会是哪位,想比更让他感兴趣的是那位是真的决意站在北堂决身边吗。
他随意将手中竹册扔到一旁,下榻径直走出山洞,风禾山的风吹得刚刚好,他眯着眼盯着远处归家的倦鸟。
“北堂翊,世间能让你比生命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