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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死士,速速前来保护本王!”李自成朝着人羣大吼,却没得到丝毫回应。
两万人的军队,而今便如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哪有人还顾得上李自成。
“闯贼休走!”
与此同时,朱由检那道满含愤怒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因爲战马剧烈的奔跑,他身上沾有大片血跡的甲冑,此刻正沙沙作响。
闻言,李自成不由心头一颤,奋力震动马繮,忙不迭道:“驾!驾!驾!”
硬就是不敢回头看一眼。
玄甲军犹如狗撵兔子一般,狂追闯军二里地,却如何也拿不下李自成的人头。
眼见闯军通过广渠门,匆匆逃入外城,步步紧逼的朱由检这才勒马急停,与一众玄甲铁骑,临阵於广渠门外。
直到逃进城中,李自成那颗紧绷的心纔有所松懈,而后他又是气急败坏,怒步登临城头,与朱由检对峙起来。
战马之上,朱由检神色冷峻,威严无比,看了眼紧闭的城门,又举头望向城头。
面对城头上剑拔弩张的无数闯军,他单手举槊相对,眸中杀气飘然。
“尔等皆爲草芥,安敢夺朕江山!”
话音刚落,李自成便出现在了朱由检的视线之中,身上又重新披上了一件大红披风。
面对朱由检的质问,李自成一脸傲然,丝毫没有先前落败的窘迫,朗声道:“睁开你的眼睛看看,现在是谁说了算!”
“我自横扫天下,区区紫禁,已半入我手,不日,这龙庭,亦將由我独坐!”
对此,朱由检面不改色,语气冰冷道:“朕倒要看看,这大明,究竟是谁的江山!”
而此时,城头上的红夷大炮都已装好了火药,只等玄甲军一靠近,闯军便会引火发射。
朱由检自然清楚这一点,李自成这激將法,实在拙劣。
更何况,骑兵如何攻城?即便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一念至此,朱由检无视李自成的挑衅,气宇轩昂地一扯马繮,调转方向,直接率军回城了。
李自成站在城头上,望着玄甲军绝尘而去的背影,以及在风中喇喇作响的明军大旗,不由皱紧起眉头。
他面露狰狞之色,恶狠狠道:“一月之內,本王定要在紫禁之巔,插满闯军的大旗!”
……
另一边,卢象升和孙传庭这两位大將军,已结束了朝阳门的血战,此时正在清理战场。
当朱由检回到朝阳门时,只看见城门外满地的闯军尸体,横七竖八,死状各异,到处都是折断的刀枪剑戟,目之所及,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见此一幕,朱由检顿时斗志昂扬,振奋不已。
“朕得八千玄甲,孙卢二將,可使李闯二十万大军丧胆而还!”
此战,只是开端,且看他朱由检,如何盘活明末这盘死棋!
与此同时,眼见朱由检得胜归来,孙传庭和卢象升二人连忙策马来迎。
来到朱由检的面前,两人齐齐翻身下马,抱拳单膝跪了下来。
卢象升振奋道:“稟陛下,此战大胜!诛贼四千有余!我军战死不足五百!”
孙传庭紧接着道:“稟陛下,其余八座城门仍在坚守,闯贼尚不知城內有藏兵,臣以爲,当速速派出玄甲军支援,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战马之上,朱由检闻言,从容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二人平身后,旋即下令道:“卢將军,你留在朝阳门继续坚守,防备闯贼捲土重来。”
说着,他又看向孙传庭。
“孙將军,你率四千玄甲铁骑,增援东直、安定、德胜、西直四门。”
“朕亲自领兵,防守崇文、正阳、宣武、阜成四门。”
“切记,兵权只能交给昨夜前来上朝的大臣,以防奸臣趁机作乱!”
孙传庭和卢象升神色肃穆,再次抱拳道:“遵旨!”
……
北京各个城门外的廝杀声,此起彼伏,持续了一整天,直至日落时分,才渐渐平息。
一阵微风拂过,捲起战场上浓浓的血腥味,將一片死寂掀开。
遗留在城门外的无数死尸,堆叠成山,静静地躺在大片血泊中,同样如血一般的残阳映照全城,使得这生灵涂炭的战场,更显阴森恐怖。
九大城门,虽然城墙上满是大炮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