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说得轻巧,我早就打听过了,定明丹都在御药库放着,那有重兵把守,陛下亲传口諭,擅闯者格杀勿论。”
“这明摆着,陛下是要我们花银子买。”
魏藻德沉沉地嘆了口气,脸上满是愁容。
这一次,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朱由检用定明丹將两千京官和他们这羣大臣分隔开来,没有触动文官集团的利益,百官断不会像上次那样联合起来对抗皇权。
仅凭这他们十几个人,想要让朱由检妥协,无异於蚍蜉撼大树。
更何况,两天前纔刚陷进朱由检的坑裏,白白丟掉这么多银子,他们已经没有胆子敢再去施压了。
魏藻德满脸不甘道:“事到如今,只能顺着陛下的心意走了。”
正堂內一片默然,众人无言,皆是面露凝重之色。
……
干清宫。
暖阁中,朱由检正全神贯注地翻阅着一本名册。
这是户部所撰的內城人丁户口册。
他正在考虑先前范景文所提到的招募新兵之事。
毕竟,现在城中的兵力,算上玄甲军也不足两万人,就这点人,想要对抗二十万闯军,简直毫无胜算。
等李自成哪天发现瘟疫这招不管用了,再度发起攻城,內城恐怕撑不了几天。
据名册上记载,內城一共有十六万百姓,但之前朱由检发放定明丹时,却只发了八万多枚,那一半的人口,必然是因爲鼠疫而亡。
內城如此,外城就更不必多说了。
按照这个算法,內城登记在册的青壮年有四万余人,但实际上,恐怕只有两万。
想到这,朱由检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若不是系统奖励了抗鼠疫药丸,真不知道这北京城还得死多少人。
正是此时,王承恩走了过来,拱手道:“陛下,魏藻德、陈演等人求见。”
闻言,朱由检缓缓放下了名册,淡然道:“何事?”
“说是求陛下赐药。”
闻言,朱由检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他就料到这羣大臣会爲了定明丹前来,但朱由检又岂会如此轻易就遂了他们的愿。
“不见。”朱由检冷声回绝道。
“是。”
王承恩点了点头,又缓缓退出暖阁,前去转告魏藻德等人了。
干清宫外,心急火燎的魏藻德等人,见王承恩走了出来,刚想问他什么情况,王承恩却扯着嗓子率先开口。
“陛下口諭,不见。”
闻言,魏藻德和陈演等人顿时面面相覷,都愣在原地傻眼了。
不见?这是什么话!
一上来就吃了个闭门羹,魏藻德心中顿时火冒三丈,脸色铁青。
他强忍着心中怒意,赔笑脸道:“麻烦王公公再进去通告一声,我等如今已是洗心革面,让陛下消消气。”
可谁知,王承恩却一点没给他好脸色看,摇头拒绝道:“陛下说了不见就是不见,诸位大人还是请回吧。”
周奎愤愤不平道:“我们都已经把一半的家产交给朝廷了,还想让我们怎样?”
魏藻德神色凝重,看了看身边的陈演和周奎,直接跪了下来,斩钉截铁道:“我等今日一定要见到陛下!”
而周奎陈演等人,也跟着跪在了干清宫外,谁让他们要求药救命呢。
王承恩鄙夷地扫了他们一眼,不再说什么,转身便进去了。
他再次来到暖阁內,对朱由检道:“陛下,魏藻德等人跪在了宫外,他们说今天一定要见到您。”
朱由检满脸不屑道:“他们爱跪就让他们跪着吧。”
之前城破在即时,个个都想着叛国投贼,卖主求荣,现在纔来献殷勤,晚了!
就这样,魏藻德等人在干清宫外跪了两个时辰,直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他们才悻悻地离开了。
这一夜,这十几个大臣都辗转难眠,至亲之人的剧烈咳嗽声,在夜裏响得尤爲突兀,想必过不了多久,他们自己也会中招。
与此同时。
吴府,伴隨着十几个黑衣人在屋檐上一闪而过的身影,突然火光四起。
一名家丁被浓烟呛醒,睁眼一看,突然发现房內莫名起了火,於是瞬间从牀上蹦了下来,並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