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只见孙传庭横刀立马,霸气回绝道:“宵小之徒,怎能如此厚顏无耻,教人当二姓家奴,今夜我便取你项上人头,免得你再满嘴喷粪!”
闻言,谷可成顿时面露怒色,气得紧咬牙关。
真是敬酒不喫喫罚酒!
他谷可成好歹是闯军五大营的前营统帅,跟袁宗第,刘芳亮等人的地位不相上下。
被孙传庭这般羞辱,谷可成想將孙传庭剥皮抽筋的心都有了。
谷可成怒极反笑,此刻拒马枪阵后方的弓箭手早已做好准备。
“放箭!”
谷可成下令,箭矢破空声霎时响起,满天箭雨犹如乌云盖顶,瞬间飞向百步开外的玄甲铁骑。
嗖!嗖!嗖!
与此同时,孙传庭神色肃杀,忽而一抖繮绳,高举着寒光夺目的佩刀,率先纵马冲出,併发出一声震动天地的怒吼。
“愿死者,隨我杀!”
顷刻间,玄甲军架起马槊,催动胯下战马,犹如洪水猛兽一般,悍然朝着闯军冲锋而去。
“杀!!!”
滚滚铁蹄势如雷霆,地面上积着一层雨水,被这九百玄甲铁骑踏得四溅翻飞。
伴隨着整齐的喊杀声,玄甲军裹挟着巨大的冲击力,轰然撞向闯军拒马枪阵!
面对玄甲铁骑的正面冲击,即便是拒马枪阵,也难以抵挡。
两军相撞的一剎那,闯军的阵列瞬间便被铁马洪流冲垮了,霎时间血肉横飞,哀嚎一片。
即便是闯军的刀盾兵,在玄甲军马槊的猛烈冲击之下,亦是摧枯拉朽,盾牌直接碎裂,而后被一槊捅烂身躯。
哪怕盾牌没有破裂,这些刀盾兵也得被巨大的冲击力撞飞出数米远,摔个粉身碎骨,五臟俱裂,倒在地上口吐鲜血。
闯军前方的军阵是一排长枪兵,一排刀盾兵,以此排列。
谁知在玄甲铁骑的冲锋之下,他们严密的阵型竟是不堪一击。
好在刀盾兵组成的一道道盾墙,堪堪延缓了玄甲铁骑的冲锋速度,这纔不至於被玄甲军杀得阵脚大乱。
……
玄甲铁骑在万军从中廝杀了整整一夜,黎明到来,战场上已是血光冲天,满地尸体。
此刻的玄甲军身陷重围,孙传庭满脸是血,甲冑亦是斑驳染血,两眼布满血丝。
他环顾四周,闯军彷彿杀之不尽一般,不断地猛扑上来,挥舞着手中兵刃激战玄甲铁骑。
马槊虽威力强悍,横扫劈杀之下,可轻易取敌性命,但也架不住闯军人多势众啊!
在乱军之中冲锋陷阵的玄甲铁骑,前脚纔刚用马槊击退周围敌人,下一秒却又被蜂拥而至的闯军所淹没。
九百对三万,兵力实在太过悬殊。
刀光剑影间,不少玄甲军坠落马下,惨死敌手。
孙传庭自然不愿洗颈就戮,操纵着战马在乱军之中与敌拼杀,大吼一声道:“將士们,冲出去!”
伴隨着猎猎作响的大明军旗,孙传庭横刀跃马,奋勇杀敌,率领玄甲铁骑在无数闯军组成的人潮中,硬生生杀出了一条血路!
谷可成眼睁睁地看着玄甲军杀出重围,顿时面露狰狞之色,咬牙道:“別让他们逃了!”
闯军连忙追杀而去,步步紧逼。
可惜两条腿的挽留,阻止不了四条腿的离开,闯军狂追出五里地后,仍是无法拦下玄甲铁骑。
原本的一千玄甲铁骑,此时也只剩下六百残兵了。
李自成眼见明军溃逃,於是乎率领十万大军继续前行,並將前营三万兵马召了回来,只派五千精骑先行追击。
十几万大军的行军声势,可谓气吞山河,大地都在隱隱震颤,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甚至看不见大军的尽头在哪,人海中旌旗浩荡,数之不尽,遮天蔽日,直使天地变色!
闯军中军,大纛旗下,李自成一副自信满满的模样,看了看身旁的谋士牛金星和李巖,沉声道:“我十三万大军尽出,直指天津,定能全歼明军,生擒崇禎!”
李巖眉头一皱,隱隱担忧道:“闯王陛下,吴三桂已至京城,留守的左、后两营,不过四万余兵马,只怕关寧军趁虚而入啊!”
对此,李自成倒並不怎么担心,有宋献策这个神算子守城,更何况刘芳亮也在,他吴三桂凭什么能夺城。
李自成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