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
“再说,你以后就要嫁人了,千千万万个夜晚,都要在霍家度过,妈妈再想嚇你,也嚇不到了。”
周舒雅说着,眼泪一滴滴落在慕綰綰肩膀上。
慕綰綰心头一酸,扶着周舒雅的肩膀將她拉开。
“所以,爲什么一定要让我嫁人呢?”她帮周舒雅擦着眼泪。
“你看,我现在孩子也有了,家裏又不缺钱,我带着孩子和你们过一辈子不也是一样的?”
“傻孩子。”周舒雅闻言笑了,又爱又气的揉揉她的脑袋。
“爸妈年纪大了,能陪你一辈子吗?”
“你的哥哥们。”她说到这轻笑一声:“他们现在对你都是好的,可时移世易,谁知道將来会怎么样,而且,他们也会有自己的家庭啊。”
周舒雅再次將慕綰綰抱在怀裏。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场离別重组,將来你的孩子也会展翅高飞,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一个好脾气,能听你说话,被你闹腾的爱人,是多么重要。”
“就比如你要嫁人,我暗地裏不知道和你爸哭了多少场。”
“妈。”慕綰綰反搂住周舒雅,一时也有些哽咽。
她本来是想这就和周舒雅说要离婚的事的。
可这会,倒是有点开不了口了。
那就再等等。
慕綰綰眯眼。
等霍寧远那边的事情闹大,名声尽毁,她就可以装作受不了刺激,往地上一瘫,顺势提出取消联姻。
就这么办。
慕綰綰拍拍周舒雅的背。
“时候不早了,您快点回去休息吧。”
“嗯。”周舒雅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慕綰綰微笑着目送她离开,也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本来是想睡的,可躺下又睡不着,只觉得心裏有点憋得慌。
於是打开窗户坐在窗台上透透气,仰头看天上的星星。
也不知道霍寧远那边怎么样了。
她时间掐算的可还准?
可別让他逃了纔是。
慕綰綰正在定神想着。
楼下突然“喂!”的喊了她一声。
“嗯?”慕綰綰垂头一看。
鍾覃正在下面抱着个烧烤炉和她招手:“別在那悲春伤秋了,我刚纔看你家后花园养的孔雀肥的都像鸵鸟似的了,怎么逗它也不开屏。”
“所以呢?”慕綰綰眯起眼睛。
“所以我把它宰了,用开水烫了,毛都拔了,找你一起烤了喫啊!”
鍾覃说着,將烧烤炉放在地上,又从旁边拎起一个袋子举起来对慕綰綰晃了晃。
“吶!肉都在这裏了。”
慕綰綰盯着袋子顿时眼前一黑。
“那是我妈四十五岁生日,我爸送给她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