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起两根手指。
“第一，鼓励尽可能多的、能通关的人去玩游戏。”他压低了声音，像在分享攻略一般：“我也尝试了这个游戏，并且比你们有优势的地方在于，我既能观察相当一部分人游戏后的状态，自己又不受物理规则的影响，短暂的，有一个特征值被我发现了。”
“哦？”李斯特知道他要讲重点了，竖起耳朵听着。
“意志值。”方诚取出了一份统计图递给李斯特，那是一堆左偏的钟表状分布图，竖线顺着均值处一刀将其劈成相对均衡的两半。
“这个属性在《灵癫》之前的版本里都是没有的，我发现除非本身就像你这样带有特殊的免疫能力，意志值越低的人，周围发生怪异事件的概率越大，并且受《灵癫》这种信息病毒的影响越小。”
方诚看得出李斯特眼里的疑惑，随即总结道：“他们虽然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但思维是清晰的。”
“你的意思是组建这方面的部门？”李斯特记了下来，颔首道：“我会向上建议。”
“先顺应它，等待机会，是一个解法，但......”方诚眼眸里闪过一丝忧虑。
“但什么？”
他听见李斯特的追问，默然道：“无法通关，会傻会死，意志值过低，又会掉进逻辑陷阱。”
“逻辑陷阱？”李斯特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完全跟不上面前这位年轻学者的节奏。
仔细一想，对方可是这个时代多智近妖的典范，极具气节，多少寡头公司想抓他的软肋羁绊也是一无所获。
人家连对象都没有，又是孤儿。
方诚没有注意李斯特的神态，自顾自讲：“对，包括但不限于预设谬论、以偏概全......等等逻辑上的错误，如果想不明白某个问题，他们还会一直想，直到脑海中有一个坚定不移的信念形成，改变认知。”
“这个信念是什么？认知又是什么？”李斯特仿佛闻到一股阴谋的气味，理论知识他不懂，有邪门歪道出现可不是好的信号。
“不知道。”方诚漆黑的眸子里满是无奈：“但肯定和《灵癫》本身有关系。”
“这条我听明白了。”李斯特点点头，疑惑道：“就没有办法找到始作俑者吗？既然是个游戏，他的服务器肯定在这星球的某个地方，我们联合其他国域，给它想办法端了。”
“这个......你自己心里清楚，制作组除了那疯掉的周自豪，有其他人消息吗？”
方诚慢条斯理：“语言乃至文字这种交流方式本身就容易造成逻辑上的谬误，更别提还有个永远传递不到位的情绪，现在面对一个几乎是在更高维度修改我们谈话的存在，你想逮住他，只能说......一言难尽啊。”
李斯特也低下了头，推敲着对方的话语。
这次事件给他的感觉就是，难！
之前也不是没见过夸张的场面，那海外古神苏醒的行动他也参与过，可都没有这一次让人头大。
找又找不到，杀又杀不死，一切都只能顺应着一只无形的大手拨弄。
他明了，当你的敌人是某种时代趋势时，就是这么痛苦。
“第二种方法呢？”李斯特有些接受了敌人的无敌，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跟我来。”
方诚淡淡留下三个字，以近乎平飘的速度移动到了实验室另一头，这是一个被厚重的防爆玻璃隔开的测试室，里面摆着块有重型坦克那么大的铁陨。
李斯特近前，疑惑地看着玻璃另一侧的方诚。
对方不露声色看了他一眼，嘴下念了句咒语。
顿时，如平地惊雷，整个实验室设备齐齐颤抖了一下，巨大的响声直接透过固体、地板、骨骼，传递至李斯特的脑海中，他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只见测试室内烟雾大作。
铁陨靶子，凹陷下去一块，就像被某种棒槌砸了一下。
看着震天的动静，李斯特难以置信道：“你能产生这么大的影响了？什么时候的事？”
“我磨死了游戏里的一只......小怪物，获得的技能。”方诚顾左右而言他，道：“相信我，有这种武器，你抓到始作俑者，世界上总有人愿意奖励他的。”
“那应该怎么做？”
“不管在游戏里还是外面，见到，直接杀了。”
方诚盯着李斯特带回来的物料，那是一张设备的照片，足以撑得起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