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管弋的眼中,此刻元恪的大手像是催命符一样,向他拍了过来,虽然二者构造不同,但作用却是一样的,都是触之必亡。
在这生死危机时刻,管弋也不是坐以待毙之辈,当即用力咬在舌尖上,喷出一口鲜血,仅存的左手狠狠一捏,顿时,一面血盾挡在了元恪的手掌和他之间。
这是他以前偶然得到的一门法术,以自己精血为引,化为一面可阻挡他人攻击的盾牌,只是耗费巨大,若是他连续使用的话,都不用元恪出手,他自己就会力竭而亡,所以不到危急关头,他不想也不敢使用。
但眼下的情景,他毫不犹豫的使用了。
这血盾之法,不止一次的救过他的命,这次他也觉得自己可以活下来。
而这次,他又成功了,但却没完全成功。
元恪身前突然多了一面血红色的盾牌,他已经来不及收手,也没打算收手,这蕴含元恪全力的一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拍在了盾牌表面。
元恪只感觉一股反震之力从盾牌上传来,这一掌却是没破了对方的法术,可见这盾牌也不是徒有其表之物,确确实实是有几分能耐的。
“哼”
元恪一声闷哼,像是被反震之力伤到了肺腑。
而管弋见元恪被盾牌挡住了进攻之势,心里一喜,却无心恋战,只想着赶紧逃离元恪四周,他被元恪那一拳打破了胆。
眼见管弋想趁机逃走,元恪双眼一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差一点就解决掉对方一人,若是被他跑了,岂不是又回到了先前的局势,白白错失了良机。
顾不得再藏拙,元恪深吸口气,顿时,全身一百多个大窍齐齐打开,本来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元恪,恐怖的力道再次从元恪的手掌之中迸发,像是一重重大浪一般,拍向了面前的盾牌。
这是元恪的杀手锏,在开启了全身半数窍穴之后,元恪的力量何止倍增,一道道灵力在经脉中纵横,一股股的力量自他体内诞生,仿佛力道永远也用不完一样,让他有种宛如战神般的感觉。
元恪本打算留着对付敖公子的,那敖公子修为未必有管弋高深,但他自身必定有法器护身,比管弋更加难对付,所以元恪想打他个措手不及,但又不忍心失去眼前的这个机会,权衡之下,还是提前用了出来。
此刻管弋趁这个机会,已经远离了元恪身旁,还没等他送口气,就见那面血盾与元恪手掌相接之处,发出咔的一声,随后,一道道裂缝向盾面蔓延,不到一息的时间就布满了整个盾牌。
“砰”
还没等他感到惊慌和后怕,整个血盾就轰然破碎,维持这个法术的灵力也随之消失,血盾也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一滴滴微小的血液。
随后,可摧金断石的掌风和在掌风间夹杂的血雨便倾泻在了管弋身上,管弋的肉身就像是暴风雨中的小船一样,被狠狠地抛飞,然后摔在了地上,而那些血液,宛如暴雨梨花针一般,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细小的伤口。
一时间,大量的鲜血从他的七窍中涌出,而他身上则像是被泼洒了颜料一般,至于他的右肩更是鲜血淋漓。
“呼~”
这一击对元恪的负担也同样不轻,全身的肌肉仿佛被撕裂一般,脑海中一阵阵的眩晕,骨骼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就连胸腹间也有一股气在翻涌——他的肉身目前还承受不住这个层次的力道。
而另一边,敖公子则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似乎不相信这是真的。
从元恪开始反击,到管弋被元恪打得生死不知,整个过程也就几个呼吸的时间,局势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而他在这段时间内,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去做——他的玉镯被元恪的葫芦一直黏着,根本就无力出手。
就在他心惊胆战的时候,他发现管弋的身体动了一下,随后头一歪,吐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这证明管弋还活着,对他来说是不幸中的万幸,笑意还没爬到脸上,就见元恪倏地望向了他。
元恪的意思是,轮到你了。
敖公子的笑意被更浓重的惧意所代替,雪上加霜的是,管弋在动了一下之后,就没有动静了,仿佛被刚才的动作,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于是,敖公子彻底的慌了。
在确认管弋无力战斗之后,元恪就把注意力转向了敖公子,即便管弋还活着,元恪也没打算趁机补刀,即便这一行为乃是大忌。
见敖公子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