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男子轻敲一下少女额头，换来她的呲牙咧嘴，“你啊，白天睡多了吧。”

“哼，泠言初，你再这样欺负我，我就咬你了。”少女不服气地回击道，“我以后肯定会比你更厉害，到时候你就打不过我了。”

名为泠言初的男子装作不屑一笑，用手捏住少女软乎乎的脸颊，“就凭你？嗯？”

少女不甘示弱咬了一口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小崽子，真够没良心的，大晚上来这儿就为了咬哥哥一口？”泠言初甩甩手，撇嘴道。

“怕你一个人孤单，来陪你。”少女没好气道，离泠言初又近了一些。

泠言初感到她手臂的凉意，怕是刚刚的梦让她有些害怕吧。

“好好好，泠月妹妹最贴心了。你先睡吧，我刚刚处理公务有些累了，缓一会儿。”泠言初怕她不安心，又补了一句，“我就在这儿坐会儿。”

“那你也早点歇息，”云泠月打了个呵欠，缓缓化为原形，一只通身雪白的小狐狸满足地靠在泠言初身旁，低声道“哥哥早些歇息吧，你眼睛都红了。”困意蔓延，说完就沉沉睡去。

“嗯。”

泠言初知道她已经睡了，听不到自己的回应。他伸手抚摸小狐狸圆溜溜的脑袋，两只狐耳抖动了一下，弄得他手腕有些痒。

他再次望向铜镜，那些支离破碎的梦，忘掉也好，记得也罢，只要如今她能睡得安稳，是梦是真，有什么关系呢？

小狐狸的下巴反复摩挲几下他微凉的指尖，发出满足的哼唧声。

泠言初没有抽走手指，而是用另一只手施法灭去大部分烛火，只留下几盏素烛，柔软了余下的夜色。

屋外周天星河流转不息，初醒即天白，一切将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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