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
不知最近怎么了,常常会犯这种头疼。
“呦,这么不经说呀。”七杀星君笑眯眯地,那折扇恰好遮住了他眼角狰狞的疤痕。
“本宫日后定会找你们算账!”姬悦放下狠话,头痛欲裂,她忍不了了立刻摆驾回宫。
几位星君向棠齐青行了礼后便离开了。廉贞星君从袖中掏出一瓶药递给他,小声道:“天枢上神被天君邀去上天庭了。我这药对小仙君的伤有用。”
“多谢。”棠齐青道。
廉贞星君点点头,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七杀星君笑着展开折扇,俯身对云泠月道:“小姑娘,本君好生劝你改改这身硬骨头吧。你看,硬骨头的人啊,受了伤都没处说理哦。”
他指了指自己从眼角蜿蜒到脖颈的伤疤道:“他们会说,这是你应得的呢。”
“谨遵神君……教诲。”云泠月含糊道,这一下没含住断了一半的牙齿,混着血丝滴答到地上。
她顿时失了支撑,坠入一片黑暗。
“阿月!”棠齐青见此情形立刻跑上前跪下,将她稳稳扶住。
“将军还真是情深啊,”七杀星君背过身去,悠哉悠哉地摇着折扇。清风徐来,他笑道:“可别是害了小姑娘呢。”
“咱们上天庭的眼睛比漫天星斗多了去了。”
棠齐青素来与七杀星君不和,头也不回道:“星君不妨有话直说。”
“趁天君还未有所察觉,将军好自为之吧。”七杀星君性子难以捉摸,向来独行于世,对人想打便打,想杀便杀。他对棠齐青这种一身清明的神仙没什么感觉,倒是云泠月方才落地的断牙有种强烈的戾气让他倍感兴奋。
许久没见过这样锋利的戾气了,如他当年一般。
既为神君,他心中自然还有一丝仁慈,还是不愿这小姑娘任由上天庭摆布。不是人人都能如他七杀星君一样在世无牵无挂一身轻,受得了铁锁加身,堕入无间夜。
罢了,诸生各有命,自己何故费力不讨好。
“将军,老朽先告辞咯。”七杀星君顽劣掀起一阵狂风,霎时间不见了踪影。
棠齐青一手小心拾起那颗断牙,另一手将云泠月揽至怀中。轻微的呼吸如同柳絮拂过,泛起些许痒意。
我没事。
云泠月的心念声响起。
一点温热轻落在脸颊,宛若微雨吻开的海棠。
棠黎,别哭……
然后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等云泠月再睁眼,已是傍晚时候。四周是被温软晚霞抚平的淡青罗幕,透着若有若无的槐香。云泠月这才发现,她回昆仑了。
她没感觉到任何不适,抬手一看,两双手已经缠好了布,还打了她最喜欢的蝴蝶结。
云泠月打量半天后虚弱一笑,这一看便是泠言初的杰作。
他说过,有小蝴蝶给你治伤,我们小弦呀很快就能好起来。
哄孩子的玩笑话,云泠月一直没忘记。
“醒了。”棠齐青小心推开门,看见云泠月能起身坐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棠黎,你再这样,欠你的人情我要还不起了。”云泠月笑道。
棠齐青披着霞光走近她,温和了眉目。他朝着云泠月跪坐,仰头道:“你慢慢还,我不急。”
没有了在罗汉席的剑拔弩张,云泠月低头望着他眼中亮闪闪的波光道:“我说棠齐青,我都这样了,你还信啊。”
“你如何了?”棠齐青一边拿出袖中金创药,一边回道。
云泠月略做思索:“就……站到你对面了啊。”
棠齐青小心绕开蝴蝶结的地方,在白布缝隙间给她上药:“谁说站到对面的一定是敌人。”
“那你说是什么人?”
是心上人。
他唇齿微动,却止住了声,只是连带着上药的动作又轻了一些。
“算啦,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了。”云泠月说得轻松,“日后若真有拔剑而向的那一天……”
“不会有。”棠齐青抬头看向云泠月,目光坚定,“你我永不会拔剑相对。”
霞光掠过云泠月的眼角,浮上些胭脂颜色。
“疼吗?”棠齐青颤抖着轻托起她的手。
“我哪有那么弱。”云泠月笑道。
“阿月,强者也可以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