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等一等。”

秦曦言停下脚步，等她上来，才笑道。

“胡小姐，你这么追出来可就不对了。”

胡灵嗫嚅的停住了脚步。

“我只是……”

“先不说你还未进门，就算你进了门……”

少女站在夜色中，声音凉凉。

“你也不该追着我出来。别忘记你的身份，你是秦家二夫人，在我面前若是畏畏缩缩，又怎么对得起我送你的大礼？”

说罢，她举步离开，似乎只是和胡灵略问了声好罢了。

胡灵眼角瞄到出来的秦沧，低声叹息了一声，才转身笑着迎上了他。

走在冬日寒冷的夜色中，秦曦言却想起了另外一人。

她停下脚步，低声道。

“茉莉，梨花，我们出府吧。”

听着小姐说出目的地，茉莉和梨花都惊喜的瞪大了眼睛。

半个时辰后，秦曦言就到了厉王府。

七月见到她也欣喜不已，快步引着她往书房去。

等到了近前，他又拉住了茉莉和梨花，示意秦曦言独自往前走。

秦曦言对这王府十分熟悉，便沿着小路走到了书房附近。

却见书房的屋顶上，黑衣的萧衍拿着一壶酒，枕着胳膊，似乎在看漆黑的天，又似乎在看着虚无。

秦曦言没有出声，也没有再移动一步，就这么站在屋子下，看着萧衍。

良久，萧衍轻笑一声坐直身体，盯着秦曦言。

“看本王看呆了？”

秦曦言摇了摇头。

“若作为医者，我会劝你这身子，不该喝冷酒，不该坐雪地，不该受凉。可……”

“哦？”

原本在屋顶上的萧衍突然出现在了她身侧，也许是醉酒，让他的话语带上了些微的攻击性。

“可什么？”

他周身的气息铺面而来，强势的笼罩住了秦曦言，却偏偏还带着些酒水香甜的气味。

她第一次结巴了，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他身上的苦痛，在这年三十被无限的放大，就这么清楚的摆在她面前，她又能说什么？

他又如何不懂他的身子？

可在这寒风的夜中，若没有这些，又怎么能止住心中的无限空虚？

萧衍说话的声音越发低沉暗哑。

“你这是……心疼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