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她所料,才藏起来没多长时间,就又被殷痕找到了。
她再躲,殷痕再找,活像两个躲猫猫的小孩儿。
殷痕也像是从中得到了点趣味,便像是猫戏老鼠一般,随着沐熙兜圈子,反而每次,她察觉到沐熙的位置时,都要加重脚步,“找到你了哦!”
脚步声,配上他阴恻恻的声音,活像恐怖片现场。
幸好沐熙是个修道的,不怕鬼,不然吓都要被他吓死了。
但玩着玩着,殷痕忽然发现,沐熙的身影消失了。
一个活生生的人,在遍地都是他的眼线的皇宫中消失了。
他让人去找,这才得知,沐熙竟然被祁渊带出宫了。
被戏弄了一番,他不怒反笑,“有点意思。”
祁渊出宫之后,才让人传话,说他不胜酒力,若是再继续宴饮,怕是要在沐梵国君臣面前失礼了,这才先行离宫,万望恕罪。
祁渊让人传话,是给附属国面子,沐梵国身为附属国,哪敢怪罪他们太子殿下。
次日一早,王上就让人传话,说是自己国家的君臣见到太子殿下天颜,失了仪态,还请太子殿下切莫怪罪。
于是,双方就在这互相客套之中,将这场无疾而终的宫宴,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沐熙被祁渊拉着手出宫的时候,竟觉得祁渊的手像冰块一样冷。
他们修行之人,不畏寒暑,便是她这种修为,都已经不惧寒暑了,祁渊这般修为,更不该出现这样的情况才是。
上了马车,沐熙便反手抓住祁渊的手腕,扣住他的脉门。
祁渊先是一怔,修行之人,脉门乃是至关重要,关乎生死之处,哪能随意落入旁人之手。
但见沐熙面色凝重,他又忍住了挣扎的手。
“你什么时候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