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都快神经衰弱了。

最要命的是每次毒瘾发作时，张九达都难受的死去活来，他感觉有几千只蚂蚁在自己骨头上啃咬。

“小虎，你去给我找点粉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啊，我艹你妈的！”张九达在炕上翻滚着，喊着马仔。

小虎没办法，只好用毛巾堵住他的嘴，把他四肢捆住，张九达呜呜的挣扎着。

“九哥，你忍忍吧，这阵过了就好了。”小虎含着泪劝道。

小虎是个流浪儿，十一岁时被张九达收养，虽然他也没安啥好心，但总归是给了自己一碗饭吃，要是没有张九达，他可能早就被饿死了。

这七年来，小虎给张九达办过很多脏事儿，也没挣到啥钱，但他没有一点埋怨，因为在他心中张九达不光是大哥，还是他的父亲。

那晚灯一灭，小虎就知道要糟，一把将桌子掀起来挡在他和张九达身前，然后又打开窗户拉着张九达跳了出去，幸亏是二楼，两人都没受伤，刚跳下去，就听见屋内枪声大作，张九达暗道：完了！

当天晚上张九达的足浴店和其他的场子都被扫了，二十几个马仔几乎全部被抓，盘踞在城郊长达十年之久的张九达黑恶势力在一夜之间被扫荡干净。

张九达又熬过了一次毒瘾发作，躺在炕上浑身湿透，有气无力的对小虎说：“虎子，咱们和杨德龙都被人玩了。”

他毕竟是个老混子，有着丰富的江湖经验，稍微一想就察觉到了蹊跷，怎么会那么巧，有人无缘无故的给自己白粉，又正好是杨德龙被抢的，杨德龙本来只想给自己这伙人一点教训，并没打算开枪杀人，偏偏就在关键时刻包间的灯灭了，灯一灭，事情就脱离了双方的掌控，那种情况下谁都会开枪自保，以免被别人所杀，结果乱枪齐发，不可收拾。

“真他妈是个狠人啊，一箭双雕，我们却连他的面都没见着。”张九达望着屋顶一声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