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霖拿着的。
许从南时不时地侧身看向他,在他的记忆中,父亲总是文弱的,他怕他有点受不住。
毕竟,信件数量多,重量也不轻,况且,这一段路还是有点距离的。
龚芳悦读懂了许从南脸上的神情,她道:“放心好了,这点重量,他还是可以的。”
许霖也笑道:“是,这么些年,我们也不是一直待在实验室里,更多的是在外边跑,体力比起以前是好上不老少。”
听到他提起实验的事情,许从南感兴趣地竖起了耳朵。
与其说他是对实验感兴趣,倒不如说,他是对他们的生活感兴趣。
见许从南感兴趣,许霖打开了话匣子,挑着点能讲的趣事,把能讲的都讲了。但其实他们在那边,是枯燥的、日复一日的测量,哪有什么好讲的。
只短短述说了三分钟不到,许霖就没有了可讲的事情。
这短短的三分钟,就是他们这几年度过的能讲的事情。
许从南沉默了,见他低着头不语,许霖和龚芳悦的心里惴惴的,也不敢说话了。
不多会儿,他们双双感觉到有一抹温热的触感停留在他们的手上。
低头一看,是许从南。他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中间,牵起了他们的手,将三个人联结在一起。
龚芳悦的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比起她,许霖则内敛些,但他嘴角的上扬弧度也是挡都挡不住的。
回到家中,得知他们去帮她取信的苏枝枝,俏皮地表示今晚给他们加餐,刚好许彦回来时去山上逮了只肥美的兔子回来。
苏枝枝当即决定,今晚多一道冷吃兔。
她的决定,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通过。
饱餐过后,许霖跟着许彦,一起收拾桌上的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