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好冷……”苏瑜书抹着眼泪抽泣道。
终究是六七岁的孩子,在依靠家人的年纪却被家人虐待。
“饿了就咬哥哥吧。”林恹轻声说。
苏瑜书连忙摇头:“不行,不能咬哥哥。”
再饿都不能。
“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得逃出去。或者……”阿禾面色阴沉,一字一句如血,“杀了她。”
“再等几天,君久就要从沉睡里醒来了。”林恹低声说,“到时候我们再具体商量对策。”
“我们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阿禾反驳,“今天是短鞭,万一明天用水淹,用火烫,后天用刀砍,我们都会疯的!”
林恹:“我们四个就君久最强,他不在你怎么出去杀了她?”
“我要跟她同归于尽!”
“孩子话!”
林恹厉声道:“就算你是永生的,但她比我们都强,不会死在这里只是一个折磨!”
“那也总比你低声下气地讨好她强!”阿禾怒道。
林恹气的发颤。
“哥哥,阿禾哥哥,别吵了……”苏瑜书在一旁小声地说,“待会被她听到了又要挨打了。”
阿禾没理她,只是对林恹冷冷地道:“你就是个懦夫。”
“我懦夫?刚刚是谁保护的瑜书?你好像一直在后面缩着吧?”林恹冷笑道,“废物一个。”
“你特么说什么?”阿禾上前揪住他的衣领,目光好像要喷火。
林恹丝毫不惧:“废物!”
“你们俩个够了没有?”苏瑜书那张和林恹极像的脸冷了下来,她站起身一手一个把他们拉了开来,“怎么?想要把她引过来然后再被折磨一顿?”
林恹偏过脸,贴墙坐了下来。
阿禾沉着脸看着林恹,眼里闪烁着些许情绪。
“我同意等久哥醒来再做打算,同归于尽不是好办法。”苏瑜书冰冷地扫了林恹和阿禾一眼,道,“别作妖,要吵架等出去吵个够。”
“你们是兄妹当然站一起了!一个怪物和一个听怪物话的神经病。”阿禾眼里都是嘲讽,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了。
林恹骤然抬眼,眼里闪烁着杀意。
怪物。
神经病。
“你回来!”苏瑜书刚要去追他就被林恹拉住手腕,后者冲她摇摇头。
“我要去救他!”苏瑜书冷声道,“他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懦夫。”
林恹怔住,抓住她手腕的手微微一松。
苏瑜书甩开他的手,临走前还甩下一句。
“你个怪物。”
“……”
林恹垂眸看着空落落的手,看着地下室重新变得幽暗,看着只剩下自己的地方。
怪物?
他……是怪物吗?
“你是怪物你是怪物你是怪物你是怪物你是怪物……”
“他们都想要你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杀了他们……杀了所有人……杀杀杀杀杀杀……”
如恶魔般的低吟传来,无数化为白骨的手从地底下伸出来,抓住林恹,将他往地下拖去。
“唔……”
林恹的身上覆盖满了白骨手,口鼻被捂住,大半个人都陷进了地里,窒息的感觉扑面而来。
“就此沉沦吧……”
“对你来说也不是坏事。”
一道带着温和的女声响起,林恹缓缓闭上的眼睛陡然睁开,桃花眼眼闪过些许冷意。
金色的灵力爆发,炸成一朵朵绚烂的玫瑰花。
梦境的一切都一扫而空。
林恹从床上坐起来,宿舍中依旧是漆黑一片。
黑夜里,他的脸色白的不像活人,额角挂着几滴汗珠,呼吸有些急促。
又被梦魇住了。
林恹喘匀了气,拿起手机看了眼。
凌晨1:38。
其他人都已经睡了,只有林恹坐在床上,听着几道均匀的呼吸声。
夜深人静,只有月光温柔地探进屋内,看着一切。
左右也睡不着,林恹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下了床,从书桌底下的一处自制暗格里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轻手轻脚去了阳台。
“哒。”
阳台门轻轻关上,随后就是打火机点燃的声音。
林恹靠着阳台的栏杆,看着远处的教学楼,吸了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