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烟雾从他嘴里吐出，然后消散，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咔哒。”

阳台门开了又关，林恹没回头，只是轻笑一声，道：“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来。”

南明炙靠着墙，眼里没有一丝睡意，他歪头问他：“你睡不着吗？”

闻言，林恹转身，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却没吸，只是笑着看他：“哥哥也睡不着吗？”

“嗯。”南明炙盯了他一会，随后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身体不好，少吸烟，晚上会睡不着。”

“知道了，哥哥。”林恹笑着道，随后在栏杆上捻灭了烟。

南明炙看着他把烟灭了，却不知道说什么。

一时之间，有些安静。

“我做了个梦。”终于，林恹打破了这个安静，笑容微微收敛，道。

“什么？”南明炙接着问。

“我梦见我母亲了。”林恹转身，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道。

星星很多，在天空上闪烁着。

“你亲生母亲？”南明炙淡淡地问。

林恹对于南明炙猜到这件事没有丝毫意外。

他是养子这件事虽然没有公开，但其他四个家族多多少少还是听到过这件事的。

“没错。”林恹点头，“她对我很不好，我有一个妹妹，还有其他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

“她时常虐待我们，直到她死了我们才能逃出来。”林恹真假参半地说，“我和两个兄弟走散了，只有妹妹还在身边。”

“你妹妹？”南明炙随便抓住一个点，问。

“我妹妹叫苏瑜书，和我是龙凤胎，但林家并没有收养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偷偷养着妹妹。”林恹道。

南明炙思索着点头。

“你那时……还小吧。”

“从我和妹妹出生到现在，也就六七年吧。”林恹淡淡地说。

其实不是。

是整整十二年。

南明炙的心揪了起来。

六七年的虐待。

那真是一个母亲吗？

真的有母亲会虐待孩子吗？

南明炙茫然。

他对母亲的记忆只停留在四岁，当时母亲正温柔地跟他说话。

结果第二天，他的父母就死了。

其余的记忆就再也没有了。

林恹看着南明炙的表情，回想起南明炙出生后，他秘密去拜访过南明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