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官员说道,“那也不一定,很有可能官员处死,家属流放了,也不一定全家都会死。”
另外一个官员听到这话叹了口气,对于一些人来说,自己死了,家人流放,跟死全家又有什么区别?
他自己死了就能够接受吗?恐怕他们也是无法接受的。
其他官员都感觉到有些难受,他们现在才是真正的怕了。
他们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到今天这一步。
有一名叫孙之獬的翰林院检讨站出身,说道:“我那边还有点事先回去处理了,诸位同僚慢慢聊。”
说着,接二连三的,有1\/3的官员都走了,先前那位年轻的官员忍不住问道:“怎么说说话,突然全部人都走了?”
旁边的同僚瞅了他一眼说道:“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官员听到这话也是有几分尴尬,看着同僚说道:“这个事情我是真不懂,还请赐教。”
同僚叹了口气,“他们恐怕是回去写信了。”
年轻官员听到这句话,低声说道:“写信给陛下自首认错?”
同僚瞪了他一眼说道,“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
“现在又不是死到临头了,他们没见到棺材怎么会落泪?不见到黄河,他们的心又怎么会死?”
“他们心里只怕还有侥幸之心。”
“这个时候事情还没有败露,他们是万万不会写信给陛下承认罪过的。”
“他们更有可能的是写信给陕西布政使司那边的官员,劝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并且保证他们也会想办法保存对方的家人,起码希望对方不要走到造反的那一步。”
“又或者,会有些人写信给赵敬思,希望赵敬思高抬贵手。
年轻官员有些不理解了,“赵敬思怎么帮得了他们?”
同僚冷笑一声,“那就要看赵敬思对陛下的忠心,到底到了何种程度了,又或者看赵敬思有没有私心了。”
“你想想,这些狗东西给赵敬思写信,那么这些官员的把柄,可就掌握在赵敬思的手里了。”
“赵敬思只要放过他们一马,以后这些人都会成为赵敬思的党羽。”
“赵敬思这一次去西北边,那可是赚大了,可以轻而易举地收服一群党羽,就看他自己愿不愿意了。”
官员这才了解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他连忙向同僚拱手道:“郑兄果然是心思缜密,想不到连这些东西都逃不过你的法眼,以后还得多多向你请教呢。”
同僚摆了摆手说道:“我年长你10多岁,这些东西我也是慢慢想出来的,你现在终究还年轻,过几年你就什么都懂了。”
官员有些尴尬,相比周围的同僚他还是显得太嫩了。
他忍不住又问了一个问题说道:“郑兄,你说如果西北边那群狗东西真的起兵造反,他们有没有可能成功”
同僚听到这个话愣了一下,随即,他皱起了眉头,细细想了一番,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如果是以前的话,我觉得他们还是比较有希望的。”
“如果他们要求不多,只是想要困守西北,困守陕西布政使司那一块地盘的话,说不好陛下还容忍了。”
“只是现在他们在赵敬思手下军队展现出的战斗力,实在是有些让我都惊到了,我也不知道他们这样做到底还有没有胜算了。”
年轻官员听到这话,也是感觉到很绝望。
赵敬思这一手实在太漂亮了,一下子击败了七八万的军队。
以前陕西布政使司那些官员连三大乱匪都没有办法解决,就更不要说能够一次性将三大乱匪全部给解决掉了。
赵敬思这听起来都觉得很绝望。
不过郑浩然听想了想,笑了笑说道,“不过嘛,这个事情也不一定全部都是坏事。”
“咱们办事情得分两面,虽然因为这个事情有很多的都要倒大霉。”
“甚至这些官员里面有一些是你我的好友,甚至是你我的同僚,甚至是你我的老师同乡。”
“兔死狐悲心里终究是有点难受的,但是从一种角度说嘛,这也未必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
年轻官员听到这句话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但是他转念一想,说道:“你说的也没有错。”
“咱们是大明的官员,大明的军队扫清了三大乱匪,肯定是一个好事。”
“把那些硕鼠给除掉了,对于大明也是一个一等一的好事。”
“如果从这些方面来讲的话,这个事情也未必真差到哪里去了。”
郑浩然听到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