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说,“我说的不是这些,你想哪里去了?”
年轻官员又是一番尴尬,他这时候总感觉自己在朝廷上混,也确实是没有混出过通透。
摆着向前辈好好学习的心理,他连忙问道,“郑兄,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妨说得明白一点,我实在是理解不了,还请兄长不吝赐教。”
郑浩然看了看天色,说道:“现在都到中午,我依旧腹中空空。”
官员哪里不懂,连忙说道,“兄长如果不嫌弃的话,不如我们今天出去,就由兄弟我做东,咱们边吃边聊。”
郑浩然看了一眼年轻官员,心里想道:“这狗东西也不真就那么蠢,光从这一点上面看也还算是可造之材。”
他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边吃边聊。”
两个人下午还要当值,也不敢离得太远,就附近找了个酒楼坐下,点了几碗菜。
两个人倒也没敢喝酒,免得下午回去当值的时候一身的酒气,这个事情要是被那些御史知道了,说不好还得弹劾一下他们。
两个人既不是东林党,也不是阉党,只是一些边角料,哪边都不敢得罪。
对于那些御史来说,他们这些无根之木就是最好的弹劾对象。
两个人吃得差不多了,郑浩然才给他解释道:“咱们两个也算是投缘。”
“可咱俩在这京城里面折腾不出啥了,咱们又没有大树木遮风挡雨,这样下去不过空度岁月。”
“赵敬思去了西边,肯定要拿下很多官员的,甚至朝廷上的一些官员也会被清除掉。”
年轻官员这个时候已经懂得对方的意思了,连忙问道:“兄长,你的意思是?”
郑浩然摆了摆手说道:“朝廷的位置咱们是不用想了,那都是留给那一些有靠山的人。”
“但是咱们未必不能够去陕西布政使司那边谋一个职位,你这庶吉士也当了快三年了,也该谋求外放了。”
年轻官员有些纠结,说道:“只是陕西布政使司那边比较苦啊。”
“那边民风彪悍,乱匪相对也比较多一点,何况之前的官员若被一扫而空,咱去那边还得重新起步,也是个费时费力的活。”
郑浩然皱了皱眉头,低声说道,“你怎么还挑上了?”
“咱们为什么去那边你可想明白,咱们可是军官去那边少说也能够升一级。”
“咱们先把这一个职位给升上去,只要咱们这个官位升上去了,以后就算是平钓钓到一些好一点的地方,那这盘路可不就活了吗?”
“辛苦个两三年算得了什么?这其中还有一个好处。”
“到时候陕西布政使司那些官员全部被拿下了,大家都是新调过去,去那边的都是一样的底细,就不用被本地势力排斥。”
“大家都去那边,咱又能够形成一个新的势力。”
“原官员被赵敬思真的一扫而空,百废待兴之下,朝廷是肯定派一些重要官员过去坐镇的。”
“这些坐镇的大臣是位高权重,咱们在他麾下做事,也算是门生故吏了,这参天大树可不就来了吗?”
“怎么这样的事情你都想不明白了。”
官员也听到这话细想一下,顿时觉得非常有道理,今天这顿饭请的值啊!
看到年轻官员已经懂事了,郑浩然也是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如果这个事情真的操作成功了,咱们两个调到那边去,咱们可得守望相助,有相互关照。”
这里年轻官员也懂了。
并非郑浩然有多么好乐于助人,还给他这么一个小白讲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实际上也是为自己以后做打算了。
他笑着说道,“我这次朝廷之上,也是无根浮萍,有兄长指点迷津,以后咱们还得多多来往才是。”
郑浩然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低声说道,“所以我巴不得和赵敬思把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全部一扫而空才好,也巴不得那些陕西布政使司的官员趁乱起兵造反。”
“我跟他们看的不一样,咱们陛下还是有点心思的,赵敬思要是没点本事,能被他重用吗?”
“这一次赵敬思把这个事情干得那么漂亮,就证明了赵敬思确实是有这个实力。”
“我看那群狗东西要是敢造反,赵敬思将他们清扫的一干二净,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别人都说赵敬思是个灾星,跟他碰上了也是陕西布政使司那些官员倒大霉。”
“可偏偏他们把赵敬思当成灾星,我可把赵敬思当成福星了。”
“若不是朝中大势如此,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