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吃饭过后,粱霖是不是跟以前不一样了”
姜木木点头,确实,那次回来以后粱霖就像有了底气,在寝室整天抱着手机聊天,还有意无意跟周围的人透露出马上就要“飞黄腾达”的意思。
不过自从她上次和傅先生吵架后粱霖就收敛不少,像是被谁特意叮嘱过。再加上梳梳也告诉她不要在意,她便猜到电话那头的人可能不是傅先生。
后面好几次傅先生在给她打电话,粱霖还在如火如荼聊天,她便越发肯定了这个猜测。
“那是谁一直和粱霖聊天?”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姜木木思考几秒,能毫不穿帮地做了这么久的戏,还能把粱霖摸得一清二楚,还在傅先生身边做事。她睁大眼睛,一个人浮现在脑海里,她惊声道:“徐大哥!”
傅辞这下终于可以自证清白了,他歉疚道:“当时情况比较复杂,事急从权,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只能出此下策。”
“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很害怕你牵扯进来受到伤害,只能从侧面提醒你。是我的不对,害你伤心了”。
他一番话说得漂亮,既解释了当时的情况,又把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还三番四次低声道歉,半点不提之前姜木木发脾气的事。
像一个默默守护公主的骑士,即使被误解也不争辩,只要是为了她好,他可以付出一切。
显然姜木木也想到了之前的事,现在看起来就像她在无理取闹。她心虚地干咳一声,眼睛往上瞟。明明是在质问傅先生,反倒翻出来是自己的错。
“然后呢...”她不自然地略过这个问题,“你是想让她帮你办事吗?”
“是赎罪”,傅辞纠正道。
“粱霖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你把人看得太单纯了。你们寝室有个女生丢了好几样东西的事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姜木木点头,李环丢的东西加起来都有二十几万了,当时大家都劝她报警,李环却死活都不肯,说被爸妈知道了会挨骂,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傅辞慢悠悠道:“现在知道是谁干的了吧”。
“粱霖!”,姜木木醍醐灌顶。当时才大一上学期才过一半,几个人也关系一般,粱霖竟然敢偷舍友的东西。她问:“她就不怕李环报警吗?”
“宝贝儿,这人从根里就已经烂了。据我调查,她从小学开始就偷东西,只要是漂亮又温柔的女生,她就会暗地里造她们的黄谣”。
傅辞看向她的眼睛:“粱霖初中的时候,她班上的一个女生就因为受不了而割腕自杀。”
“男友送外卖供她生活、上学,而她在大学找到另一个冤大头后就立马提了分手,还骗走了那个男人的全部积蓄,最后倒打一耙说是男人强迫她,害得那个男人差点去坐牢”
傅辞道:“她还做了很多腌臜事,只不过掩饰得很好罢了。我们只是用另一种方式,让她赎罪”。
姜木木被这一连串的事惊讶得合不拢嘴,虽然和粱霖关系一般,但心里也觉得唏嘘。
没人希望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学是这种人,一想到和这样的人一起生活了两年,她身上也不禁出了一层冷汗。
“别怕,都过去了”傅辞抬手抚上她的背,帮助她放松。只要他还在一天,其他人休想碰她半分。
路都是自己选的,比起粱霖,姜木木更想知道今天的事。
傅辞看着她,目光深邃又认真。这是傅家人人都知道的故事,也是人人都避之不及的故事。
男人健硕的手臂紧紧箍住女孩的腰肢,带着淡淡的警告:“听了就是傅家的人了,跑都跑不掉那种,还听吗?”
姜木木却环上男人的脖子:“我还以为,我早就是了”。
听到这话,傅辞沉默了好一阵,像是忍不住了般,忽地敛颚笑了,随即低下头肩膀微颤,又是一阵闷闷的笑声。
姜木木也笑了,下一秒,傅辞抬头将吻印在她的嘴角。原来,她早就是他的了。
他回忆道:“事情要从我母亲那一辈说起,我的母亲是顾家最小的女儿。傅随也就是我的父亲,在她十八岁那年精心设计了一场偶遇,使得母亲倾心于他。”
“他是傅家的二儿子,本就不得父母关注,因为一些原因奶奶很不喜欢他,直接放话他和傅家家业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因为我的母亲,他有了争夺的资格,还在我外公的帮助下顺利坐上了傅家家主之位”。
“他确实装得很好,人人都说他爱妻如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