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体的两侧，严阳蹲在她的身前正在帮她穿鞋。

不过是一张随意抓拍的照片，他却看到了严阳帮她穿鞋的动作有多温柔多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似的。

大片金黄色的背景里，俩人都穿得很素净，整张照片的构图美得就像是一幅油画。

他小心地将她的脚放进白色的鞋口，而她认真地注视着他的动作，两个人没有任何的眼神交流，却让人觉得十足的契合。

方隽放在桌上的手倏地握紧，连呼吸都有些乱了节奏。

好一会儿，他才调整了情绪，再看向蒋星柔的目光带上了直白的憎恶：“什么意思？你派人跟踪她？”

蒋星柔瞪大了眼睛，面上显出委屈的神色，似是对他的质问不可置信。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她咬着下嘴唇，幽怨地看向他，“是和程夏一起的工作人员拍的，可能是看到这么美的景色太兴奋了，一连发了十几条的朋友圈，这些都是在她朋友圈看到的。”

她欲盖弥彰地加了句，“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照片，纯美景的、她的自拍照之类的。”

她自然不会告诉他，这些都是林曼娜发给她的，那个林曼娜这次总算派上了点用处。

方隽靠在椅背上，语气极淡：“给我看这些照片的目的是什么?”

“方隽，你不用这么防备我。”蒋星柔把声音放轻了一些，“我要是想做点什么，大可让人匿名发邮件给你，也不会自己跑过来了。”

方隽眯了眯眼睛：“你以为让人发匿名邮件给我，我会查不出来背后的人是谁？”

蒋星柔的脸色蓦地一白，他这是……不相信她？为什么？这么多的照片摆在他面前，他还看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