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浑身的力气。

钟宁说的没错，是他疯了，是他把程夏推向了现在的境地。

“八年前的事情你不是从来没怀疑过她吗？”愤怒到达了极限，钟宁的眼泪终于没忍住，扑簌簌地往下直掉。

“你不知道她在电话里，和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有多高兴，她说等她从豫城回来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解决，你们还会和从前一样。”

钟宁终于松开了抓着方隽衣襟的手。

她突然想起了八年前带着满身的伤痛去了X国的程夏，想到她这么多年都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一直怀着对方隽的愧疚生活着，想象着她在异国他乡的孤单和悲伤……

她心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捂住了眼睛，声音哽咽地不成句子：“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点？她对你那么好，那么地喜欢你。”

方隽的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你说……她喜欢我？”

钟宁倏地抬起头，泪水糊满了她的整张脸，她却丝毫不在意：“你什么意思？她喜不喜欢你，你会不知道？”

愤怒重现占领了高地，钟宁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你是瞎的吗？她从高中起就喜欢你，你看不出来？”

方隽被钟宁的视线逼得想往后退去，可身后抵着墙壁，他退无可退，一股寒意蹿进了他的身体，他不禁打了个冷颤。

脑子里有个声音提醒他，好像有什么东西错了，一直都错了。

他摇了摇头：“可是我明明听见她说不喜欢我，说她讨厌我。”

钟宁的脸上显出了几分迷茫：“什么时候？她亲口说的？不可能。”

方隽垂眸，声音异常的艰涩：“那天她和马季雅见面的时候，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