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专注的‘白噪音’。”我尽力在脑海中还原着尤扬的场景。

“你是说海浪声或者雨声那种白噪音吗？”

“不不，不是。”我摆摆手，身体凑近大锤，“像是某种电器运转的声音，类似‘嗡嗡嗡’这样的电流声。”

大锤一怔，“电流？这跟我们之前说的读心是基于脑部电磁波动的猜想不谋而合啊。”

想想确实很巧，这么想来，如果尤扬当时正巧有某种电机设备运作发出了电流声，而这种声音正好扰动了我对电磁波动信号的接收，掩蔽了内心独白。可如果是这样的话，小冉应该也可以听到那个电流声，但当时她似乎并没有觉察到任何不同寻常的声音。

我把我的困扰告诉了大锤。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像意识到什么一样对我说：“也许你对声音也比较敏感？类似于能接收20kHz到60kHz音频的超高音？”

我反应了几秒钟才明白他的意思，“滚，你才是狗，我可听不到狗哨的声音。”

我俩笑作一团。

“噪音这件事以后再说吧，你日常再注意观察一下，也许能发现其中的规律，我相信一切都有解释的。”

“好的，你最严谨啦”，我打趣道，也许是职业的关系，大锤一直坚信所有事情都有因果关系和科学解释，如果没有发现规律，一定是资料和数据不够多。

“话说回来，你觉得他们进行的勾当是什么？”

“你说用客户资料吗？”大锤忽然转换话题，我一下没有反应过来，“我猜无非是买卖客户资料一类的吧。”我把一份青菜下到锅里，用筷子将绿油油地叶子压进红色的汤汁里。

“可这至于让小冉那么内疚，而且切切实实伤害到那些人吗？”大锤发出了疑问。他说得确实有道理，泄露资料的事情在这个信息时代太普遍了，最多就是会给客户招来接不完的骚扰电话，说到实质性的伤害，好像这种情况真的不多。

“一定还另有隐情，哎呀我太抓狂了，这种感觉好难受，求求谁能给我剧透一下吧！”我有点懊恼地抓了抓头发。

“确实，应该是严重得多的事情。你再想想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

“没有了啊，小冉前前后后只发呆了几分钟。”我努力在脑中检索着回忆。

不远处“啪”地一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和大锤循声望去，距离我们三四张桌子远的地方，一个小朋友不小心打翻了料碟，香油撒了一地，服务员赶忙拿着拖把来清理，孩子的母亲在一旁不停向周围弄脏了衣服的顾客道歉。

这一幕情景让我忽然想起了什么。

“泡面那天！！对，那天他们提到了！。”

“快说快说。”大锤也被我搞得非常心机，干脆从对面挪到了我旁边的位置。

“你记得我离职那天吗？我也是打翻了泡面，溅了一地汤... ...”

“跑题警告！！！”大锤打断了我“你说重点。”

“好好，你听我说，那天我打扫泡面的时候，听到老板和吴主管在里面说话，提到了小冉，应该就是在商量辞退的事情，同时他们提到了一个人的名字，我没怎么听过，现在想来这个人一定有问题。”

“为什么呢？”

“因为老板说，某某那边要多注意，吴主管说他会去谈。我想他们应该都参与了这件事。”

“某某是谁啊？”大锤急切地问，此刻他已经比我还迫切地想要拨开整件事情的迷雾。

“我想不起来了啊！”我急的要命，可越急就越想不起来，“我就记得什么‘山川湖海’之类的”。

“还‘大江大河’呢！”大锤白了我一眼。

“对！山河！”我把筷子一扔，“没错，是‘山河’！这个山河一定有问题！”

虽然获得了一些信息，也回忆起了“嫌疑人”的名字，但是离真相还有万里之遥。对于接下来能做的事情，我们暂时还没有头绪，而我的内心，也并不明白我想要追寻真相的原因，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支配着我的好奇心。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件事情我要查下去。

“要不我们从客户资料入手吧”，大锤凑近我，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

“行，老板的资料都在他电脑里，我来想办法。”

“好，我来帮你想。”

“不用你想，我已经知道怎么做了。”我的头脑忽然格外地清晰，我微笑着看着大锤，他也看向我，目光里有我许久未见过地坚定，看来他和我一样，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