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了些药和一些水果,顺带手买了些零食,打了个车向安适的别墅出发。
一路上司机都在和我吐槽运城最近修路,说这运城隔几年修一次路,搞得人不厌其烦。我也只能应和着,这种事情我们谁也没办法做主,就比如我看到很多小路还是坑坑洼洼的水泥路,却不见修,而那些大路却一遍又一遍的翻修,属实让人费解。
到了黄金水岸小区,小区不让出租车进去,我只好付完钱,拿着手里的东西朝着别墅走去。
走到门口,按响门铃,却始终没有反应。或许她不在家,又去哪了吧?
我点燃一支烟,如果这支烟抽完她还没开门估计就是不在家。
一支烟燃尽,我准备走了,身后的门突然打开,我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她说:“刚刚怎么不开门?”
“不想你在我家抽烟!”安适说着将我手里的东西拿走。
“怎么还生气呢?”我问道。
“有吗?我可没有生气。”安适面无表情的说着,“怎么不陪那个鹿云嘉玩了?”
我走进去,换上拖鞋,靠在沙发上说:“我来看看你这个病号,房间怎么这么乱?”
安适不知道为什么衣服乱扔,地上还有碎裂的玻璃杯。实在是反常,我印象里的她虽说爱闹小脾气,但生活上她一丝不苟。估计是在解州有什么不愉快的事吧,这样想着我便起来帮她打扫一下。
“你在解州发生啥事了?看你这脾气大的,杯子都摔碎了。”我边打扫边问着。
她看着我打扫,却没有说话,只是拿起手机刷起了抖音。
我轻叹一声,这姑奶奶我哪里又惹到她了,帮她打扫完又收拾好衣服。她才开口:“为什么要帮我收拾衣服?你收拾进去我还会再扔出来的。”
我只当是她父母离婚她有些难过,只是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个屁!怎么好?”她说着将身旁抱枕扔了过来,我吓了一跳但没躲开,接住抱枕,有些恼火地问:“你怎么回事?发什么疯呢?”
她不说话,盘腿坐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她将我买的东西一样一样扔下茶几,嘴里说着:“虚伪!虚伪!”
我赶忙捡起来,生气地说:“你他妈疯了,你有火能冲着我发,扔东西是怎么回事?这些东西我花了小一百买来的,老子微信就剩四十多,要不是我爹不知道这会是上学时间,我都给你买不来这些东西!你到底有什么火气要憋在心里?”
她哭了,哭的颤抖,我想要去安慰她,她却一把打开我的手将我推开,说:“你..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是这个样子这样虚伪?”
我一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抚她,只是一遍一遍的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她愤恨地看着我,但很快就拥抱住了我。
嘴里喃喃道:“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想到…你不在我就难过..对不起,我不该怪你..”
我能做的也只能是安抚她,我拍着她的后背,告诉她没事了,会过去的。我只能当作她现在太依赖我太需要我吧,我不能再多想别的了,一个人的心实在太小,没办法装两个人,更别说现在这三个人了。
我该怎么办呢?我又该怎么才能让她们都不伤心呢?可是世上安有两全法?她们每个人都该是熠熠生辉的人,我连面对她们的勇气都不该有,我又能如何让她们去接受残破的我呢?
安抚好安适的心情后,就已经七点了,我有些饿,安适也有些饿,我准备点个外卖,安适却说冰箱里有昨天买的食材,厨房也有一些蔬菜,我便起身准备做一顿饭。
在厨房忙活一个多小时,终于是做好了,四菜一汤,还煮了些米饭,招呼她吃饭。
窝在沙发的她终于起身帮我将没能端出来的菜端了出来,我们坐好后,她加了番茄炒蛋里的一块鸡蛋吃了一口,有些惊讶的竖了个大拇指问:“你什么时候会做的饭,还怪好吃嘞。”
“高中那会,我妈教我做饭,说家里不能只有女人会掌勺。”
“叔叔也会做饭吗?”安适有些疑惑,她来我们家吃饭时从来没见过我爸做饭,事实上我爸确实很少做饭,能让我妈做的情况下他绝不会做,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大男子主义,但我也懒得理解那些。
“会,但是他很少做饭,不过我爹做饭是我们家做的最好的。”
“真希望有机会可以吃叔叔做的饭。”安适笑了笑,夹起一块红烧肉吃着。
想了想,我也很久没吃过我爹做的饭了,我爹做大盘鸡可是有一手,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