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药王正盘着一条腿坐在椅子上,斜着身子半趴在桌子上剥核桃吃,“吃不吃?”
“弟子就不吃了。”谢琅闷闷道。
“嗯?”药王放下核桃,上前走了几步到谢琅面前,歪了歪头面对面看着谢琅,“这嘴都能挂油壶了,怎么了?”
“出师不利,有些难过。”
“嗯?那你说说,怎么个出师不利了?”
“那人虽是发狂,可我竟只会站着,还要仰仗师兄将人制止。”
“嗯。”药王点了点头,“那你看出那人是何病症了吗?”
谢琅面上的乌云又多了几分,“弟子愚笨,未曾。”似是这样委实丢人,他又补充了几句,“那人身体康健,灵力充沛强盛,不像生疾之人。”
“‘不像’,小八啊,我们是医者,医者怎么能对人的疾病模棱两可,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怎么能说像不像,哪有这样的说法?”药王指了指门口,谢琅嘴撅的更高,若是个孩子,此时怕是要掉泪珠了,他转身打开门就要走,背影都是落寞寂寥。
“你干什么?”药王刚想要踏出房门便看见谢琅转身要关门。
谢琅怔了怔,“师父不是嫌我丢人让我走吗?”
药王又气又笑,无奈道:“我是让你开门,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哦。”谢琅连忙把门又推开。
屋内,一众师兄师姐站成一排,迎着药王进屋。
毕竟药王看诊,可是百年难遇。
药王走近床上那人,扫了一眼那人的脸,只这一眼,他忽然正色起来。
几人见药王忽然正经,不禁思索这人到底有什么样的毛病,能让药王这样的人这样严肃。更要命的是,他们都很默契的检查出那人并没有什么问题,要说有,只能说他酒喝的多了些,此刻若是醒着应该也是醉着的。
“他是怎么来的?”药王看向几人,问道。
谢琅默默上前,回道:“师父,我在谷外遇见的。”
“只有他一人么?”
谢琅不明白药王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只有他一人。”
药王看向床上那人,向几人摆了摆手,“你们都出去吧,谢琅,你留下。”
谢琅。
药王很少直呼他们的姓名,几个人顿时用怜悯的目光看向谢琅,却也无能为力,只是每个人出去的时候都拍了拍谢琅的肩膀,默默叹了口气。
这一下一下的,七下过去,谢琅觉得自己都要七魄不稳,七窍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