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嘴里就说不出一句好听的。”三醉仇视着娄全,恨不得把他的嘴缝上。这样想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恢复了法力,便装作挠了挠头,借着抬手的功夫向娄全飞了一道灵光。
娄全顿时嘴巴只能一张一合,再也发不出声音,自己施法了半天也没解开,他恨恨捶了两下石桌,瞪着三醉,指了指自己嘴巴,做出“给我解开”的口型。
“被法术拿捏的滋味不好受吧。”三醉笑道。
三醉一挥手,娄全嘴上的法术瞬间解开,他气冲冲道:“好小子,恩将仇报是吧?”
“你整日跟那群迷迷瞪瞪的鬼在一起,说话实在不好听,我这人迷信,真心害怕。”
“迷信你大爷!谁还能改你的气运不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一语成谶,我出个什么事你该多难受,”三醉如今已恢复他原本的身量,他站起身搭在娄全身上,“我这是为了你好。”
“少来这套。”娄全将人推开,“不中听是吧,”他眯了眯眼,冷笑一声,“那我就不告诉你司空浩然的命格了。”
三醉瞬时正起神色,问道:“你去查了?”
“当然,你都问我了我能不帮么?”
“他的命格如何?”
“不告诉你,让你恩将仇报。”娄全冷笑一声,看向别处。
三醉忙道歉,“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小小花仙一般见识。”
“三百坛百花酿!”
“五百坛!外加一百坛醉梦枝!”
娄全顿时瞪大了双眼,“这可是你说的!”
三醉伸手起誓,“向灵祖起誓!”
灵祖是天妖两族的第一位首领,降生在万年前,千年前踏破归墟归于天地,无人知其所踪,向他起誓,可谓是最真挚的誓言,绝无反悔的余地。
娄全见三醉心诚至此,也不再卖关子,说道:“这个司空浩然,是有些奇怪的。”
“怎么奇怪?”
“他一生算得上大富,但是大贵么,沾了邪气,看不清。”
“沾了邪气?”
娄全解释道:“若是有修行者干扰命数,命簿上自然有显现,好的便是金光萦绕,不好的则会有乌气遮掩,这司空浩然的命簿上都黑的看不清字了,肯定是有大恶。只不过这大恶不是他自己就能做成的,是有修行者参与的。”他看向三醉,“不会是因为你吧?”
“我?我教他恶做什么?我巴不得他善解人意纯良至极!”三醉思索着,道:“这样看来,那日并没有看错。”
“也是,他要是使坏也就往你身上使了。”娄全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说没有看错,是什么意思?”
“是我生辰那日,他纠缠于清露,我见他眼含污浊,嘴上无德,净是恶毒的心思,便略施小惩。”
“你没有法力是怎么看出来这么多的?还有,略施小惩?凭你的手段,我不相信是略施小惩这么简单。”
“他误闯了我在城郊给清露置办的百花园,你知道的,凡是有花草树木的地方就都是我的地盘,更何况是在百花园,哪还需要法力,花草的力量就够我用的了。惩戒嘛,”三醉拿起水杯喝水,含糊道:“我把他两只手暂时废了。”
“什么?!”娄全几乎是从凳子上弹起来的,他对三醉指了又指,“你在天界为非作歹也就罢了,在人间你怎么还敢无法无天!你就不怕召来官府扯上人间的法度把事情闹大吗?”
“事出紧急,我怎么知道他会邪气冲天,你是没看见,他当时跟魔怔了一样,要不是在百花园里,我还真未必斗得过他。”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我承认我当时气上头,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但他眼睛浑噩的不正常,应该是接触过什么邪门歪道,一时激发。五指通五脏,我是为了救他。”
“你还是有私心,再怎么样用得着废了他的手么?”
“这不是有谢琅在嘛,他的手过段时间就好了。行了,我待会去瞧瞧他就是了。”三醉伸手扫了扫鼻梁,说道:“你也知道,我吃不得亏。”
娄全呵呵笑了两声,“你吃的亏可不少呢。”
“我吃过什么亏?我怎么不知道?”
“你心大,当然不觉得吃亏。”娄全摆了摆手,“算了,反正你现在恢复了法力,横竖在凡间吃不了亏。”
“不过,”三醉对于他对司空浩然所做的一切并非不心亏,他也觉得自己过分了,可是当时他那般杀伐果断,也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