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全一怔,身子也不禁站直,他望着谢琅,目光深沉,“你都知道了。”
“我想我只是知道了一部分。”谢琅对上娄全的目光,“对于转世到凡间一事,我也只是猜测,真相还需要你告诉我。”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告诉你?”
“为了保护他。”谢琅道:“你们既然已经和师父一起做了些什么,也自当知道我信得过。”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好处。”
“我是医者,他是我的病患,我要对他负责。”
娄全道:“你知道他没病,不需要。”
“那是现在知道的,之前不知道,所以他依旧是我的病人。”
“你……”娄全无奈,“你想知道什么?”
玄清大殿,硕大的镜花水月中灵光大显,一朵芙蓉花灵体赫然绽放,几人站在镜前,神色严肃。
“天帝,事发突然,他的灵息恐有泄露之忧。”
天帝的眉头随着牡丹说出的一个个字皱得越发厉害,他问向身侧之人,“七翊,何时将他唤醒合适?”
七翊回道:“天帝,此事不由你我。”
“你的意思是会有机缘帮他苏醒?”
七翊没有回答,默然肯定。
天帝又看向镜花水月,问道:“是谁设下的结界?”
在三醉恢复法力后的刹那,有人在罘州城设下结界,阻止了三醉的灵息继续外泄。对于天帝等人来说,这无疑是及时雨。
“谢琅。”牡丹道:“药王的徒弟。”
“就是当年在药王谷看着他的谢琅?”
“是他。”
几人正说着,外面有天兵来报,说是药王请见。
“药王来这,他的灵息当是已经泄露。”天帝沉声道:“让他进来。”
药王腰间挂着两根葫芦,一大一小,走起路来砰砰作响,他步子急匆,那砰砰的闷声撞击也快了许多。几人不禁把目光移向那两个葫芦。
“天帝,他是醒了么?”药王问道。
“还未。”
听到天帝的回答药王先是松了口气,继而又疑惑道:“不对啊,昨夜我明明见到了他的灵光,感受到了他的灵息,错不了啊。”
“他已经恢复了法力,”牡丹叹道:“其实也快了。”
药王惊讶一声,“那岂不是又要打了?”
说完他捂住了嘴,看了看几个人,均是愁眉不展,他便也满脸愁容起来,“这才过了多久安定的日子。”
“就算他不记起,妖族也不会善罢甘休。”天帝道:“谢琅知道了多少?”
“不多不多,只是知道了些过往。”药王解释着,生怕把自己的徒儿牵扯进来。当年他将谢琅的出师礼搁置,为的就是把谢琅困在药王谷,免得出去惹上是非,又找借口再三叮嘱了三醉,为的就是把药王谷择出去,只是没想到,到底没脱得了,谢琅不知道怎么又跟三醉遇上了。
孽缘哦。
药王这样想着,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也不必担心,谢琅这次帮了忙,便是与我们一道的人,他不会有事的。”七翊安慰道。
这安慰让药王更加忧愁了,这不明摆着谢琅和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逃都逃不掉了。
药王又是深深一叹息。
妖界鹰巢,常无道左肩猛地一痛,像是被人猛地一击,虽然这一击短暂,带来的痛苦却不止一时,任凭他如何法术压制都不能减轻半分痛苦,这痛苦约莫延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渐渐消退。
常无道看着自己的左肩,目光阴沉,他轻笑一声,向外喊道:“图戮良何在!”
不多时,图戮良匆匆进来,行礼恭敬道:“大尊师。”
“他出现了。”常无道笑得虚伪可怖,“我们找了他这么多年,他终于出现了。”
“恭喜大尊师大仇即将得报!”
“先别急着贺,”常无道闭了闭眼,感受着,“他……应该是在东南方向,在人间。”
“属下这就派人去寻。”
常无道叫住了图戮良,说道:“你亲自去,找到后立刻告诉我。”
“属下明白。”
图戮良走后,鹰巢内又只剩下常无道一人,他忍不住仰天大笑,许久,他望着远处,语气狠厉,“无名,你终于出现了。”
“喂,乐什么呢?”娄全现身在芙蓉小苑,嫌弃地看了一眼三醉的痴汉模样,“小心乐极生悲。”
“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