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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洞庭湖鲤鱼三公主

几人御舟入湖,沈莺莺看着墨绿色湖面,心中不由升起畅意,仿若脱离尘俗。

忽然秦羽指着湖面,大声喊道:“师妹快看,有红鱼!”

只见湖中一条红鱼翻腾跃出水面,鱼尾轻摆,犹如红绸舞动。

“好美啊!”沈莺莺伸手欲取船上鱼钩。

秦羽解释道:“红鱼是灵性之物,传闻身上鳞片可以驱邪避灾,因此备受渔民珍视。”

圆良见到红鲤鱼,旋即投身入湖,眨眼间钩上悬着一条红鲤,鱼尾尚在摇摆。

沈莺莺喜道:“谢二师兄。”

“我也爱食鲤鱼羹,可惜船上无丹炉炙烤。”圆良笑言。

沈莺莺紧握鱼鳃,见红鲤在她手中扑腾数下,渡济笑而不语。

穿湖而行,忽遇残破船舟甚多。渡济皱眉寻思:此等惨状自二十年来,洞庭湖依旧发生?皆因妖邪作祟,祸乱不息,或船翻人亡,或渔民失踪,种种惨状,令人痛心。

今日再见湖面惨状,渡济心中痛楚难言。

正寻思间,沈莺莺忽问:“渡济师兄,何不归家探亲?”

渡济怅然道:“洞庭湖上常有凶妖出没,家人因之故去多年。”

舟行至湖中心,忽闻远处人声鼎沸,见是一艘渔船横于湖面。船上有气急败坏声传来:“我是要红鱼,你等打捞些啥?”

言语间有人被推下水来。沈莺莺方欲探问究竟,渡济阻拦道:“莫管他人,此为渔民间微末小事。”

舟上却愈吵愈烈,又听渔夫言道:“大哥有所不知,我等方欲整船归来,岂料有人飞至船上,欲购红鲤鱼。我等不答应,此人竟搜刮一空。”

“呸,他是何人,敢夺我红鲤鱼,真是寻死!”

原来在洞庭湖水域,富者购得渔船,租于贫乏渔民,而渔民每日捕鱼还租。船中骂人者,正是租船渔霸。

渔民皆唯唯诺诺,不敢出声。圆良早已难忍,飞身登上渔船:“渔霸欺压善良,敢在爷爷面前撒野!”

一拳落下,渔霸头颅瞬间炸裂。渔民皆吓得纷纷躲避,恐被连累。

渔霸名叫李成才,为岸边富家子弟。素日在渔村横行霸道。渔民早已对其恨之入骨。

李成才当即勃然大怒,将身边渔夫逐一推倒:“你等竟找帮手?休怪我翻脸无情!”

随即他轻嘘一声,远处船只纷纷靠近,一看有数十人手持棍棒。

沈莺莺飞身上前劝道:“二师兄,别与此等恶人计较,以免脏手。”

见到沈莺莺,李成才竟而心花怒放:“此小道姑甚美,不如随我上岸,为妾如何?”

言语间伸手欲摸沈莺莺脸面。沈莺莺后退道:“我等尚要赶路,别耽搁时辰。”

“赶路,欲往何处?我可引路。”

李成才又是一阵嬉皮笑脸,见其嚣张至此,沈莺莺怒不可遏,手提长剑要与厮杀。

可眨眼间,李成才狗腿子挥刀棒上船,数十壮汉将沈莺莺团团围住。

圆良在旁按捺不住,纵身将一群狗腿子击倒于地,又一脚飞踹李成才胸口。一声闷响,李成才自船舷落水。

渔霸虽人多势众,但非二人敌手。狗腿子见势将李拉至舟上,羞愧逃离湖面。而渔民个个噤若寒蝉,惧怕报复,竟对沈莺莺无一言答谢,令沈莺莺归船后忿忿不平。

“三师妹不必动怒。渔民畏惧渔霸,故不敢与我等言谢,何必计较?”秦羽笑语安慰。

渡济心中暗自叹息:沈莺莺所历尚浅,心思纯真,未知凡人小心思,实比降妖更为复杂。

时已傍晚,见洞庭湖中岛屿众多,众人商议上岛歇息。

湖畔水草丰茂,珊瑚红似火焰。众人越过浅滩,见一界碑上书“君山岛”。

秦羽一见是君山岛,吟诗道:“烟波不动景沉沉,碧色全无翠色深。疑是水仙梳洗处,一螺青黛镜中心。”(注:唐代雍陶《题君山 /洞庭诗》)

沈莺莺笑道:“三师兄莫非知此君山岛典故?”

秦羽连连摆手:“不过是看过一些古籍记载而已。此岛浮于洞庭之上,传言有神女居住,能闻金石丝竹之声。又言舜帝二妃娥皇、女英葬于此岛。”

沈莺莺急不可待:“既然如此,去拜祭一下二妃如何?”

方谈笑间,忽闻前方惨叫声起。众人大惊,忙循声而往,但见一女子卧于浅滩,衣裳不整,露出雪白香肩。

“奴家于岸边戏水,不想足下打滑,落水为蛇所缠,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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