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观、吴敦这种泰山贼,又如何会被关羽放在眼中?
不说泰山诸将,便是臧霸,数次往来之后,亦是不喜关羽之倨傲,只是强自忍耐。
见到诸将面上神情,王必至此已是底气十足。
“我听说,刘徐州此前为了说服臧府君让开琅琊,曾言两强相争,胜负未分之时,应坐观为上,而非盲目插手其中。”
“我兖州比之于徐豫陈留,何异于冀州比之于幽州。”
“刘徐州却反要传檄于府君,令府君出动兵马,这难道不是失信于人么?”
微微一顿,王必面色恳切道。
“再者,我主对于府君向来礼重,曾屡屡当着我等臣下之面,言臧府君乃节义之士,泰山英豪。”
“我主如此礼重于臧府君,臧府君却一意要与我主为敌。”
“刘徐州对臧府君并无半分恩情,还杀死臧府君之兄弟。”
“臧府君反倒甘心为其出力,寄希望于刘徐州以后不会做出狡兔死、走狗烹之事。”
“必以为,此举当真不妥。”
孙观、孙康、尹礼等人,一时皆是面露认同,不由望向臧霸,口中说道。
“大兄。”
臧霸迟疑片刻,虽已被王必之言说服,却依旧是有所顾虑。
“王君所言确有道理。”
指了指自己,臧霸略有不安道。
“然则。”
“霸已攻下数县,亦杀死贵州数名吏员。”
“曹兖州当真不会怪罪于霸么?”
王必再次大笑,言道。
“黄劭,昔年乃黄巾主将,乘氏之战时,围攻我主十余日,使我军死伤数千,险至我主兵败。”
“后其降于我主,我主对其前罪既往不咎,授其屯田都尉一职。”
“陈公台,乃我主之故旧,却因边让之死,深恨我主,遂叛逃它处。”
“州内有人进谏,欲将陈公台之老母擒来做质。”
“我主却言,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亲,执意不从。”
“必临行之前,我主便有言于必,言其深知府君乃泰山英豪,实不欲与府君兵戎相见,若府君能退兵,先前诸事,一概不咎。”
言及于此,王必看向臧霸,笑道。
“我主宽宏大度至此,臧府君还有何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