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匀和一群人关在一起,随后挨个被拉出去提问。
那些人去的时候战战兢兢,回来的时候颤颤巍巍嘴里还振振有词的说道:
“不能说谎,不能说谎,不能说谎……”
一副完全吓破胆了的样子。
点到沈匀的时候,他不慌不忙的走出去。
巷子阴冷,每隔十米有一个铁窗户,可见度依然不高。
“你看到了什么?”
审问的是个相貌端正的中年男子,飞鱼服与一边拨弄刑具发出清脆碰撞声的锦衣卫要好上很多。
沈匀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唯独没有说出小箭的事情。
“过年为什么不在家里待着。”
“刚从北疆回来,忘记买房子了。”
“你和宋礼是什么关系?”
“宋礼是谁?那个红衣小孩?”
审问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时不时看向沈匀的袖口。
沈匀坦白道:“不认识。”
…………
大家的口供几乎一模一样,但是到最后也没人能说出是谁放的箭。
像客栈的这种事发生得多了,锦衣卫的作风也就变了,不再是哪里出现就把哪里的人全严刑拷打一遍,而是把人放了。
沈匀伸了伸腰,正要和大伙走出牢门的时候,胸前抵上一根长鞭。
“你不能走。”
守卫冷声道。
沈匀悻悻的想后退,手背在后面。
难道他们发现他用了袖箭,就算真发现了,事又不是他干的,一点儿都不慌。
不知过去了多久,沈匀在在阴冷的牢房里睡了醒,醒了睡。
“留我干嘛?你们要问早点问,还有人在等我!”
守卫不答,安安静静的等了许久,也不给水喝也不给饭吃,沈匀快饿死了,尽管之前在战场上也不是没饿过,只是这样迫不得已的饿,他觉得憋屈。
“喂,你们到底什么意思,也不说话,也不放我走,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啪——
皮鞭抽打地面的尖锐之声传来。
“吵吵什么吵吵!”
沈匀火气上来了道:
“我还以为你们都是聋子,原来还有听得见的,你们要问什么就问,不要耽误我时间!”
手拿鞭子的是管理囚牢的人,他走了过来,一皮鞭打在关着沈匀的牢门上。
“头儿来了,会提你的,你是急着挨鞭子?”
“那你们好歹给口水啊,谁知道你的头儿什么时候回来,我渴死饿死你们问谁去!”
那人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待会儿有你好果子吃的,就你这种人,牢里多的是,非拔掉你一层皮不可。”
怎么又是扒皮,这威胁的语气沈匀听了一身的不舒服,捡起地上的石子狠狠砸向那人的脑袋。
那人脑壳立马见了血,他管监狱这么多年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于是骂骂咧咧的打开门扬起皮鞭冲着沈匀打去。
沈匀不费吹灰之力的躲过一鞭子道:
“可是你自己进来的!”
那人吹胡子瞪眼的再挥一鞭,没想到被沈匀稳稳接住。
“你,你,你居然敢!”
“我怎么不敢!”
那人死死不肯放手,要是鞭子被抢了可就丢人丢大了。
鞭子被拉的崩直,眼看着两方旗鼓相当,沈匀狡黠一笑,松手。
砰——
那人跌倒在地,脑壳上的血滴在地上,他的脸也越发惨白起来,一时气结颤抖的指着沈匀道:
“你你你你你你,你居然………”
沈匀学着他说话的强调:“我我我我。”
他这嚣张的样子就差吐舌头说略略略了。
那人吃了亏灰头土脸的走了,身边还没人来帮他,可见他在诏狱的人缘有多差了。
闹剧刚结束,就来人提沈匀了。
锦衣卫的后面跟着那个红衣少年,他的手上缠着布条,眼里毫无惧色。
锦衣卫道:“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走。”
沈匀上下打量了这红衣少年问道:
“你伤好了吗?”
少年道:“毒解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红衣少年五官精致,面容有些憔悴,眼睛却始终炯炯有神,充满了活力。
沈匀道:“你的家人呢?”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