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看起来是拥皇党,太后党,赵王党。
实际上还有混水摸鱼的江少珩这一党,他们分别隐匿在三党之中,伺机而动。
北镇抚司是皇帝直属,只听皇帝调遣,因此一部分拥皇党便以为站在江少珩这边就是和皇帝站在一起。
殊不知,这天下正慢慢落入他的手中。
刀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好使。
朝堂上。
年满两岁的小皇子被江少珩扶着,手上还费力拿着一个拨浪鼓,盯着一摇起来,拨浪鼓便咚咚咚的作响。
威严的朝堂内听到了大臣们的议论声。
“安静!”
刘太监扯着嗓子喊道。
他回头看了看江少珩,把诏书内容一字不落的高声念出来。
朝臣们面面相觑,议论纷纷,但又不知说些什么。
刘公公道:“现由丞相辅助监国,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臣以为,赵王谋逆一事有疑,现今圣上昏迷不醒,国不可一日无主,何不让赵王代为监国。”
这人是赵王党,现在还抱有一丝希冀。
叶纪梵:“我看你是疯了,圣上有上天庇佑不日便可安康痊愈,你现在放逆党出来,那便是助纣为虐,李大人,你是何居心!”
这一番话把所有的赵王党都镇住了。
赵王落难,他们想办法把自己摘干净都来不及,于是再也没有一人敢放言。
吏部侍郎陆生安大人站出来道:
“圣上突发此难,贾大人,你就没有责任吗,还请丞相治他一个保护不利之责。”
陆生安是近三年的新秀,身形单薄,两袖清风一身清白,是个顶好的忠臣,只效忠于江山社稷。
倘若真有文人死节,恐怕他是第一个撞柱而亡的。
现在外敌在前,起义在后,皇帝还出问题,这天下当真威夷,他憋着一肚子的气责问江少珩怎么没把人保护好。
“臣愿意将功折罪,今日便去抄了赵王府,不日将他发配宁西境。”
这话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
一下子,赵王党的人齐刷刷看向陆生安。
好像是因为他赵王才马上就要倒台一样。
张旭往外站了一步道:“边关急报,叛军已盘踞锦城十里之外,现国库空虚,陛下病倒,此战还需决断。”
众臣骇然,此时已然不再继续讨论是否是给江少珩治罪,人人自危。
因其锦城距离皇城不过百里,再不遏制住起义军,皇城即将失陷。
叶纪梵道:“大人可有良策。”
张旭捋了捋胡须道:“先派良将去挫挫锐气,但是国库实在空虚,军中粮饷短缺恐怕不得已服众,此战定然不会短暂,所以……”
说白了,能打,但是没钱。
江少珩眉头微微蹙起。
得了皇权是真,但是金洵对这天下虎视眈眈,这仗必须打,打完便招安,若金洵不愿意,他此前派出去的人也足够取而代之了。
散朝过后,叶纪梵与江少珩并排走。
叶纪梵心中有些忧虑道:“大人可有良策?”
江少珩道:“听闻江城有一豪绅孙义。”
叶纪梵眼珠子转了转复而笑道:“大人好筹谋。”
江少珩把小皇子交给刘公公,让他好生照顾,同时也指派了几个锦衣卫跟着。
刘公公眼里都是奉承之意,恭恭敬敬的道:
“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都说伴君如伴虎,刘公公能混到现在也是有些眼色的,他知道当下谁才是真的主。
江少珩从皇宫出来便直接带着人去了赵王府。
说实话,他等这一天很久了。
在远离了晋王和赵王以后,这两年来他能用假身份在宫中做到如此,审了无数的案子,抓了无数的人,看惯了那些丑陋的人心,渐渐的明白了当初沈匀说的话。
只有自己强,才是硬道理。
凡有人希望你变弱,希望你成为他的附属,想都不用想,直接给他两个耳刮子。
沈匀得了张旭的传唤,万般忧虑的进了张府。
张旭一脸疲态,与先前的模样相比感觉头发白了许多。
“不知道该叫你沈匀还是李成安。”
张洵慈早已被支了出去,屋里只有他们两人。
沈匀道:“您是长辈愿意叫哪个就叫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