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内部开始腐朽,敌人往往不攻自破。
城门大开,黑压压的士兵随着鼓声咆哮着冲向叛军。
此战,必胜。
沈匀策马,慢慢与罗云飞拉进了距离,而且隐隐有反超之势,但是他依然专注,没有突然装逼嘲讽罗云飞。
毕竟,罗云飞这种人会不会背刺,谁都说不准。
叛军如纸糊的老虎,一戳就散了。
也是,疫病没有得到有效的处理,加上粮草断绝,前方不稳,后方失手。
雪上加冰雹的配置,谁受得了。
要是沈匀是金洵,恐怕能气得哭出来。
心态直接炸裂。
但是现在他是敌军,所以一张脸快笑烂了。
因为他已经看见金洵了。
金洵倒是穿的整齐,身后几个护卫的校尉士兵要不是马儿没有金洵的好,想必恨不得跑在他前头。
逃命啊,敌军的长枪已经杀到身后了。
是的,敌将已经杀到他们后头了,长枪寒气袭人,仿佛再进一分就要把人挑于马下。
“金洵小贼,你往哪跑,不过是遛街欺弱的狗辈,现在知道跑了,晚了!”
沈匀策马抄近道绕到前方,枪尖带着一点寒芒,白衣银甲,但他面色憔悴,肃杀之气弱了几分。
金洵立即反应过来与沈匀过了一回合。
清脆的金石之声刚落下他便要跑。
并非落了下风,而是寡不敌众,沈匀身后还有千人万人,早已疲惫的川蜀军未必能分身保他。
金洵的马也不知道是什么马,跑的那叫一个快啊,罗云飞撵都撵不上。
“废物!”
他被急拐弯的金洵扬了一脸的灰,心生不悦道:
“连人都拦不住,病了半个月,你的枪还拿得动吗?”
沈匀不理他,策马去追金洵,他一甩披风。
啪,极小的一声,打在了罗云飞脸上。
“李成安!!!”
罗云飞气的青筋暴起,恨不得一枪捅死沈匀。
哪知,沈匀与他拉开了距离,没给他背刺的机会。
金洵还在跑,他的马是真的快。
沈匀追了好久也没能追上。
靠,这他妈是赤兔?
没办法他把绑在马鞍上的弓箭取下来,身后追来的罗云飞从他身旁跑过去,原想要扬他一脸灰,披风落下时,沈匀已然掉转马头去了别处。
“待我生擒金狗,我看你还有何话说!”
他愤懑不平的追上金洵。
沈匀则是找到了一个高处,拉弓搭箭。
唰——
箭离弦而去,麒麟弓的弹力是极好的,射杀金洵,足够了。
“成王败寇,川蜀叛军,不过如此。”
战局瞬息万变,谁也不能料到瘟疫和粮草的事。
就连躲在大营里瑟瑟发抖的项宫保也未曾想到,会有人在墨城之下挖战壕修碉堡。
罗云飞听到了声音还未反应过来,金洵身上就中了一箭,那箭的位置选的不好,刚好从后颈穿过去。
金洵死了。
罗云飞大怒转头看向沈匀的方向。
这人就是故意的,他说了要生擒,现在成死擒了。
“敌将已死,降者不杀!!!”
将士们早就杀红了眼睛 难以分辨这是谁的声音,而叛军也不敢放下兵器,还在继续厮杀。
沈匀懵了,他站在一处较陡峭的小山坡上,看着还在打的人。
电视剧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将军一死所有人都止戈散马呆愣在原地才对啊。
怎么回事?
看来现实不允许他装比。
这一仗一打就是半个时辰,叛军四散而逃根本没有阵型可言。
显然,夏军赢了。
有一部分逃了,还有一部分降了,沈匀招呼几位传令官之后到处喊才有人听进去。
电视剧,害人不浅啊。
军营,外面在犒劳三军,沈匀坐在篝火旁把酒杯里面的清酒一饮而尽。
然后伸筷子去夹被烤得香喷喷还流油的羊。
降军已然安排妥当,金洵的头又被割了下来。
他们清剿叛军军营的时候,里面只有两人,一个安稳的坐在木头做的案前,另一个则垂吊在房梁之下。
稳坐的是许生林,而吊死的是项宫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