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气氛随着女人醒来,开始变得死寂。
我也舔舔嘴唇一时间有点沉默,牵扯到凶杀案了。
这出来前就应该算一卦。
这一家子全是杀人犯,连带着床上的女人,不是别人就是耿梅。她没有死,是因为她告诉王建斌愿意当她老婆帮他生孩子,王建斌怕她反悔把自己捅出去,就让她亲手杀了小护士作为把柄。
挠挠头,我想尥蹶子不干了。
耿梅肚子里一堆,外面还站着,黑漆漆大大小小加起来一排的九个黄叶鬼一个红衣厉鬼,怎么妥善“安置”他们。
我跟耿梅说:“她这个情况有点复杂,你儿子在吗?”
耿梅心虚的眼睛乱转,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我儿子在外地出差,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
我心里想:他不是就在病房外面吗?
不过郭秋艳说谎,那也不用考虑那么多了。反正,一切是他们自招,这样的人到后面事情难处理,没好处不说,还容易惹一身腥。
“既然你不打算跟我说实话。刚好,你儿媳现在也醒了,我就先走了。你们这单我不收钱。”
三不收占了两个,这钱要不得。
我说不收钱,郭秋艳就好像自己占了什么便宜,嘴上还说着。
“你确定我孙子没什么问题了?你不收钱也是应该的。谁家钱都不好赚,就你们这行来钱快,进来手指点一点,人就自己醒的,哪好意思要钱哪。”
我凭自己本事赚我该赚的钱,上次那么无语还是在上次。
郭秋艳本着白问不吃亏,就想逮着鹿玄多问几句。
哪顺着她,这是另外的价钱!
“你先别走,再看看我儿媳。她肚子黢黑,我的小孙子还能平安出生吗?”
我淡淡说了一句:“你孙子没事。”
耿梅肚子里的是个女胎,她问孙子当然没事。
出去的时候,我还和门口捂的严严实实的王建斌对视一眼,做贼心虚。
眉压三白眼断尾,这样的人心思狭隘行事绝。
一群黄叶鬼组成的鬼墙,在走廊中央挡住了去路。
我的耳边一时间全是风声和类似婴儿学语时的喊叫声。
“行了!别嚎了,知道你们冤,谁欠你们的自己去讨,我不干预。但有提醒你们一点,这里是医院生死聚集地,人来人往的,不要冲撞了那些活人,不然就会有鬼使来收押你们。”
黄中里面有一抹红,是那个死了的孕妇周文静。
几个鬼里面她的怨气最重,放任她留在这,里面那几个铁定活不了今晚。
想了想,我掏出贴着符纸的的葫芦做容器。
“你,跟我走。”
鹿玄前脚刚出医院大门,那些本来还老实的鬼四散着冲进了耿梅的病房。
“我开着邻居家的toyouta,追着日落。”一路上黑敞超跑的回头率还是蛮高的,刚巧我又想换车了。
停完车,再确认瓶盖塞紧后,我把装有周文晶和她三个孩子的小葫芦埋在了一棵小树下。
一般我住的周围是不会有鬼的,因为修行人很注重自己的道场,有灵体在就会有磁场波动,我能敏锐的感觉到它的一举一动,觉得烦。
所以我不会把一些灵体或者说是另类“客户”带进家,一般都友好的请它们在土里住几天。
这不,那树下就埋了好几个。
刚进家门坐在玄关开了手机,卢队电话就打来了。
“鹿玄,你又去哪摸鱼了?一天天的人不到局子里报到,电话还打不通。这周一,必须到局子里报到,我知道你不差钱,人民公仆没一点使命感。快点上线查阅案宗,那些案子堆都生灰了。”
他的大嗓门,震的我下意识的拿远了手机。
我告诉他:“我今天碰到个案子,三个当事人一个合理杀人但是非法买卖,一个谋杀一个凶杀,待会查完对上案宗,梳理完之后发给你。”
卢警觉得不可置信:“你开玩笑的吧。”
我回道:“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恶心坏我了,不跟你说了,忙着呢。”
不听他说完,我就挂掉电话,然后熟练的关机放抽屉。
今天碰了“脏东西”,洗完手我顺便把水渍擦在一块巨大的白色原石上。
他是有生命的,叫白鲢,是我两年前从赌石市场里救下来的。我去的时候他被开了一个小口,整个架在大机器上正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