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不该对任何人抱有希望，毕竟这是现实，不是童话。

我给他穿上衣服，把他交给助理。

出门前，灵厌对我说：“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给我洗澡，让我觉得很屈辱。”

我并不在意，我会让他重新站起来。

我先回家归纳了一下档案，打印出一份文件，再把文档传回到警局。

一天天的，警局和家两头跑。

“玄队，你又去做什么了，怎么不跟局里报备？”

小徐告诉我，人已经来警局了。

“行呗，他们不来找我，我们也要去找他们的。”

这速度够快，想来对方也挺紧张的，这样刚好，一会更容易露出马脚。

小徐问怎么事，我拍出一份档案，是我那天在后山和祠堂拍完，回来后打印出来的照片。

我疑惑：“卢警没打印出来，发给你们吗？”

小徐说卢警因为我的事，去了隔壁分局，现在还没赶回来，他之前也在忙其他的案子，还没回过工位，所以传真机上打印的文件，他也都没来得及看。

“我想先不用我们解释我为什么带走灵厌，而是他们要向我们解释，为什么有那么多非正常死亡的人。”

我冲小徐挑眉，他无端打了个颤。

警局大厅，三男一女站在那。

女的典型的一幅旧农村妇女装扮的是给灵厌搭理日常的吴娟。

地中海衬衫笔挺是村干部王小田，另外两个，老的那个穿金戴银的是村里大户江海隆，他旁边站着的那个一身潮牌比较年轻的，是他的小儿子江波。

看着几个人盛气凌人的样子，我对他们说：“那几位先排队，审讯室里请吧，刚好有事要传讯你们。”

王小田打着官腔：“你什么身份，传讯我们，我们犯什么事了，你知道我什么身份吗？叫你们这的局长出来。”

我说：“这都什么时代了，早就不流行你那套，再说我们局长你认识吗？老实点，去前台登记身份信息，现在是我们警局对你依法传召，你要履行公民义务，积极配合我们调查。”

他拿手指着我，掏出手机打电话，边打边恐吓我：“好的，你等着！”

“玄队？”小徐怕我惹上什么事。

我示意他不要紧。

“小民警，小民警，来来来。”

江海隆想把我拉到一点，我没让他拉成，但我跟他走到一个角落。

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民警同志，我知道你们做事辛苦，来！”

他一边注意着监控，左顾右盼的从皮包里拿出厚厚一叠钱，就要往我警服里塞。

我说：“像什么样子！”

江海隆急着脱手，没想到我会退后一步，整张整张的红色钞票散落一地。

“我说你这个警察，是不是不识相！”

江波急了，上前想和我扭打。

小徐本来在一旁看着，见到这种情况，立马上前制服狂怒的江波，拿出手铐，把他铐在椅子上。

他说：“我看你先冷静冷静吧。”

审讯室里，我单独审问了江海隆。

我扔出几张照片，告诉他，我对他们做的那些违法事再清楚不了，叫他不用想着用来的时候组织好的那套措辞来糊弄警方。

他神色黯淡的走出审讯室。

几人立马围了上去。

“不许交头接耳，江海隆你先回去，叫你们族里那个话事人来，如果他不愿意过来，就是我们去铐他过来了。”

江波和王小田，一个涉及酒后人命逃逸，一个信息造假顶替他人上学名额，小徐正在另一个审讯室分别审问他们。

我对着那个局促不安，拽着袖子的女人说：“吴娟你跟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