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这闲工夫先跟他叙旧,正事要紧。
“好了,我可不单是为了把你带出来,你们村涉及活人陪葬,我去的时候已经在你们村的后山和祠堂踩过点了。”
灵厌面色一冷,“关我什么事?”
我捏住他的脸,对上他的眼睛,告诉灵厌:“我从来都不做无用功的事,希望你能给我带来有利价值。”
后山光秃秃的,明明没有植物,却有几道不寻常的气息。
我用罗盘定点了几个方位,里面埋了十几具,用不同颜色和材质包裹起来的尸体。
拆开后发现全是男性,通过尸体整体的大小和骨骼分析,小不低于五岁,最大不超过二十。
看向半山,那里立着一个女人的衣冠冢,一座空坟压着下面这些散落的尸体。
在人活着的时候,把人活埋终止人的生命,用来“供养”上面的空穴,以养尸,是一种很恶毒的邪术。
每个被活埋的人,生前都经历了极其痛苦的挣扎,所以一口气久久咽不下,却被被和空穴连接在一起,反而给了它一种补给。
我看着不说话的灵厌,告诉他:“你是特殊命格的人,本来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境地。你一家子也不是他们口中说的,因为承担不了你的福气被克死的,真相是你们村最有钱的那户人家,看中了你的气运,想用你来给他们挡债,先是拿钱跟你父母商讨,你父母不同意就雇人下手后伪装成意外,就连那个算命先生也压根不存在,是他们给村里塞了后手,才包庇了他们对你的所作所为。”
我看他眼里闪过波澜,像是被我的话震惊到了。
“怎么,不相信?后面你就知道了。”
他叹了口气,无奈咬牙沮丧道:“信不信又有什么重要的,我一个残废能干什么?”
“能干的事多了,首先你不能厌弃自己。”
灵厌很厌弃自己,手脚畸形不能自理,没人给他穿衣服所以他现在还是光着,鹿玄赤裸裸的视线让他感觉到自卑和屈辱。
我从车后座,一个精美的包装盒取出一条小绿围巾,包裹住灵厌,对他说:“还没吃饭,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我看向他拧眉看我,“怎么还能不吃饭吗?”
灵厌在某一刻,真的觉得鹿玄这个人矛盾到了极点,明明应该是带着关心,但他整个人却是一个冰冷的人。
他的世界只有自己,给人一种抓不到的空洞感。
我手握着方向盘,似有察觉的告诉灵厌:“不要那么看我,也不要揣测我,因为我和你想的永远都不一样。”
他说了句:“知道了。”
我人还没到警局,卢警的电话就先来了。
其他分局接到报案,有人冒充警察,打伤村民,涉嫌拐卖人口。
调查后,根据村口的车牌记录,落实到我。
确实涉及到警员了,他们就先跟我们局的核查落实是否真的在办案,等给对方具体答复后,他们会把案子也转到我们刑侦。
报警的人自称是灵厌大姨,把他说成一个生下来就自带残疾,脑子还有点问题的人。那么多年全靠他们村给他一个地方住,还每个月给她钱,让她给灵厌送饭,照顾他的生活。
不管我是不是真警察,完全否认我说伤害他人身体。
这显然是讨论过对策,统一了口径,想先下手为强,采取主动啊,我真是要给气笑了。
我跟卢警传回去几张照片,具体案宗要等我回去,整理综合之后发给他。
他回了一句ok,那么多年案子办下来,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我带灵厌开了个宾馆,给他洗了个澡,叫助手点个餐送上来顺便带身衣服,买点消毒用品和胶带。
灵厌对于我给他洗澡,还是很抗拒的。
我不管他,直接上手。
“都是男人,扭捏个什么劲!你身上的泥都快结疤了,丑死了。”
起初灵厌还咧嘴,听我那么说就不吭声了。
他身上的皮肤长年不洗,有好多死皮,干裂处还有泥沙,甚至还有一些小虫在叮咬他。
“白瞎了这张脸。”
他眼里闪过戾气看向我,我感觉到他想杀了我。
我讪讪道:“不要这样,我会帮你。”
他收敛神色:“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就在鹿玄问他村子里的事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对自己也带着目的,并不是纯粹为了救他。
灵厌冷哼,反正他也